鸷初皱眉,垂眼思索该如何应对老者接下来可能发出的戏谑的话语。
没想禺老一个字也没多问,反倒开始正色起来。
只见他举起酒盏晃了晃,杯中清酒眨眼化成了缕缕青烟,其后在桌案上蕴生游动,一会儿附着着不动,仿佛鸿蒙初开,石桌成了画卷,清酒成了墨汁,青烟凝水在石桌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绘了几座大山,仔细看期间还有房屋错落,人影往来。
公子初见这神异的一幕神情微敛,禺老虽为血脉者,可方才他并未从禺老身上感受到血脉之力的波动,他看向禺老,眼神带着深意。
而禺老笑嘻嘻地耸一耸肩,笑得意味深长,后又浑不吝地看看桌案又看看他,捋着白须奇怪道:“答案给少君你了,还这样看着老朽作甚?”
公子初一噎,知问不出什么,索性闭嘴不问,禺老插科打诨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在心里更肯定了禺老的高深莫测,鸷初清清淡淡地撇开视线,凝神往桌上看去。
石桌上俨然一副水墨画,鸷初嗤笑一声:倒是寻了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这山水没什么奇处,我又如何知晓,禺老还是指明为好。”
禺老:“关心则乱,少君你当真看不出这是何地吗?点到为止,老朽已泄天机,再明言恐遭雷劈啊。”
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天,禺老缩着脖子猛摇头:“少君还是再好好看看吧,老朽年事已高,便不作陪了。”
话落,蹲着的禺老从石墩上一跃而下,提着酒壶哼着小调摇摇晃晃地回到竹屋,不一会儿,就从屋内传出阵阵酣声。
鸷初嘴角轻抽,眉间隐有郁气,他垂下清冷的目光投向久而不散的图案,从头至尾没错漏一丝地观看,久而久之,眉头紧拢,倏尔想到什么,目光一凝,眉心猛然一跳。
俊朗的面皮紧绷,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
长老们寻府令问公子初行踪,可府令哪会知晓,公子修为已然化神,来无影去无踪,不在府上也是常有的事,再者,他屡屡失职,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只是有事要禀,总无法避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