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令是说,姜姬在重重武士侍卫的把手下,自己逃出了府?”
鸷初神情微妙地抚摸着玉貔貅,渐渐敛下惊怒,凉声问。
“也许是有姜族相助......”即便神勇无双如府令,此刻也不敢直视公子初,低下头慢慢道,尽管他觉得姜族并没有这个胆子,可此时转移公子的怒火才是最重要的。
鸷初沉吟不语,眸色闪动,他带着府令瞬移而至后院,来到稚涼涼府院,大致转了一周,便眼眸起寒。
观此处痕迹,已走了多日,似是那日没多久,她便离开了,可见她早便筹谋!
鸷初气极而笑,长睫如羽,轻轻一扇,便在深海般的眼眸里蕴起风暴。
可笑他第一时间竟是因她并非死去而舒了一口气,他早该想到!她怎么会寻死呢,以她的秉性,当把自己看得最重要,他厌她,她便谋划着另寻出路。
“为便办事,你的府令之位先留着,即刻派人前往平兰,将姜府之人通通看住,并在七域各地张贴告示,无论是谁相助,孤都要让她藏无可藏。”鸷初冷冷勾唇,眉间覆霜盖雪,还未出院,便厉声吩咐下去。
“喏!”掷地有声。
府令难看的脸色略缓,有事可做便还有功过相抵的机会,他中气十足地回应,立刻告退拔步离去,欲去部署追捕事宜。
未走几步,却听见公子声音幽幽凉凉,不急不缓补了一句:
“且留她一条命,孤要亲自审问她。”
府令:“.......”
“臣明白。”
......
巨型楼船在岛岸停泊了一日,在赌石坊的人将近千石料从船上卸下后便驶离,稚涼涼随着楼船在水路上行了十几日,所见俱为山石,群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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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船上的人训练有素,盔甲衣胄,身上有一股历经战场的肃杀之气,比起水手更似老兵。
凝脂玉矿乃鸷族最主要的财富之一,鸷族不仅会给族内子弟发布看守矿山的任务,也驻派了重兵把守,矿石运送乃为要事,调遣大量军士护送也不奇怪。
稚涼涼立在楼船最高层的船脊上,袖口裙摆都被湿漉漉的风吹得猎猎作响,与旌旗、船帆的声音混杂在一处,放哨的斥候在甲板上来回巡望,丝毫没察觉到船顶有人。
离开了鸷府便没必要再用姜女的身份了,她如今脱离凡人之筹,寻常血脉者,她可以一敌百,也无需同以往一般太过顾忌。况且易容术的维持需时时刻刻耗费灵力,她其实不太习惯,她们修仙之人需时刻灵力充盈,以应对斗法之事,解了易容术,她也能自在许多。
落霞如烟,孤鹜成影。
见多了春水长天,楼船行至一两峡之间的深涧,终于停了下来。
稚涼涼远远地坠在军队之后,敛去一身气息,穿过叠嶂重峦,涉过密林绿水,始见人迹。
群山脚下,木屋草屋扎堆,绵延百里,阡陌田野,宛若村落。
士兵们各自回自己的屋舍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