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的母亲不仅是身体不好,年纪轻轻就因为各种特殊原因有了健忘症,她经常忘记自己是谁,也忘记了江父,可是她不会忘记她的女儿。
风轻飏死后,应遥也终于算是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她留在了新加坡,在那里一直陪着她。
江父把当初的那一栋小别墅留给了应遥,应遥本来想拒绝的。
“这里,还有绾绾生前所有的私人财产,算是给你的聘礼,不要有心里负担,如果有一天想走了就走,绾绾妈妈那里,还要麻烦你了。”
江绾的母亲只记得孩子,可是却连孩子长什么样也不记得了,江父爱自己的妻子,他想自私一回。
应遥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她看了看已经在那里两年,但是除了风轻飏,没有任何一个人坐过的秋千:“不麻烦,也是我妈妈。”
直到这一刻,不管是对于风轻飏的死还是对于眼前这个多出来的女儿,江父终于是释然了。
过去的一切不再重要,重要是将来,往后的路还很长,他并不强迫应遥一直等着,但他希望如果可以,时间能够稍微长一点。
又不知过了多久,新加坡也下起了雪,墓碑被雪覆盖,像是带上了一顶白色的棉帽,应遥脱下手套,把白雪慢慢扫去。
她拿来了一件宽带的棉衣,小心地盖在墓碑上,像是为自己的爱人披上大衣。
她还拿了几杯酒,靠着墓碑,一边喝一边看着夜晚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