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梦中,恍然还能记起断刃入肉的切割感。侍从临死的惨叫和那名高大护卫的死不瞑目,都给瑞克带来了几许压抑。
撑起身子,肩膀一阵剧痛,瑞克才记起,自己肩膀少了一块皮肉。
望了一眼微微渗出血丝的粗麻布,瑞克想了想,别好短剑,整了整破旧的预备役制服,推开屋门。
热浪滚滚,瞬间把屋中那丝凉气带走。抬手遮了遮高悬的艳阳,瑞克视线掠过整个边陲军营地,此时时间还早,整个营地显得静悄悄。
但烟熏火燎的厨房那边,已有渺渺炊烟升起了。
瑞克看了下时间,觉得还来得及,回身关上屋门,用短剑把一直藏在怀中的那个蜡封球体刨开。
没什么机关,里面只有一张团成一团,结实的牛皮纸条。
强行记忆了上面的文字后,瑞克点燃了纸条和彻底毁灭了那团蜡封,这才出门。
踩着软绵的黄沙,瑞克来到厨房外,还未靠近,就见到了一名残疾干瘦的老萨摩人,正费力搬动一个木桶。
他左肩膀被一根圆滚的胡杨木取代,上面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着固定用的铆钉和轴承。这根替代用的假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关节处,塞满了黑黝黝的油污。身上结实的粗缆布,同样被一层油腻腻的东西覆盖。
老人好像有些累了,锤了锤左肩,脸上带着老艾格招牌式的严肃和不苟言笑。
好像注意到了瑞克,老艾格挥了挥那根胡杨木假肢,坐在木桶上:“快过来干活,想挨鞭子吗?!”老艾格看起来年老,但声音依然透着一股洪亮和硬朗。
瑞克笑了笑,快步走过去,帮着老艾格把木桶放好。
“肩膀受伤了?”老艾格浑浊老眼打量一下瑞克,在他依然渗血的肩膀上微微停留,不等瑞克说话,补充道:“上药了吗?”
瑞克笑了笑,挥动手臂,示意自己没事儿:“还没呢!”
老艾格板着脸,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假肢,“啵”的一声,打开了假肢上的一个暗格:“这是创伤药,自己弄点敷上。”
老艾格说着,用指甲挑出一点暗黄sè的粉末,瑞克擦了擦手,赶紧接住。
敷上药,瑞克感觉好些了,至少伤口不会因活动而渗血了:“谢了,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