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满脑子都是刚刚云梓夕那一脸默认不会嫁给他的表情。
小夕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这个认知似乎是一把利刃狠狠得插进他的心脏。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又是哪里无能到竟让她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有?
那种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啊~”顾寒烨忽而痛苦得双手抱头,那久违的头疼欲裂让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就好像身体里那头被施了术法陷入沉睡的野兽受到了某种召唤,
它在慢慢苏醒却找不到出去的路子,仿佛被封在体内横冲直撞,
不,是被封在他的脑子里横冲直撞!
好痛,真的好痛!痛得他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痛得像是有成千上万根针密密麻麻得扎进脑髓里,让他恨不得就想直接往墙上撞过去。
顾寒烨这个样子吓到了在附近一直候着的乔羽,
“三少,三少你这是怎么了?云梓夕,对,云梓夕能救三少的。
三少,你等等,我马上找她来!”
乔羽迅速拨通了电话,心急如焚得叫来云梓夕。
“阿烨,阿烨你这是怎么了?”
她焦急得飞奔而来,看着顾寒烨隐忍的样子心疼不已,眼泪大颗大颗得往下掉。
“小夕,小夕,别……别……”
顾寒烨捧着头,痛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下意识死死得抓住云梓夕,
眼眸里竟是从未有过的哀求之意,别走,别离开我,别不要我!
乔羽在一旁咬着手指眼睛都红了,顾寒烨这个样子跟四年前得知凌夕月死询时何其相似,
那种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头疼时常发作,发作起来就是这个德行,
而随着发作频率越来越高,最后演变成了只要头疼就会转换成另一种暴戾人格的特征。
“发病了,又发病了,明明已经好了小半年了,这怎么突然又发作了!
丁医生,我要马上打电话给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