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打个卡。”邵非言道,转身离开。
苏词想了几秒,突然想通了。
原来如此!邵非言是怕她旷工所以才送她过来,好盯着她,等等打卡记录会传过去,也是为了监督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种抠门的总裁怎么可以被允许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污染空气?简直是将剥削劳动力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苏词愤恨地拉着沈莉往医院里走。
于念秋跟了上来。
“还不打算承认吗,你们什么关系?”于念秋凉凉道。
“谁和谁?”苏词问。
“你,和你们邵总。”
“抠门地主和悲催民工的关系。”苏词冷哼了一声。
“少来,普通上下级关系会专程送你来?”
“你在说什么?普通?你觉得经过昨天我给他留下那样深刻的记忆之后,我们还能做个普通的上下级?”苏词不可置信道。
“所以说,从实招来。”
“说实话……”苏词苦笑道:“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
“你欠了他什么?”
“医药费,可能还有精神损失费。”
“不就是借用了他的车,还不至于吧?”
苏词将整个经过还原给了于念秋,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
“……我收回刚才的话,”于念秋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老虎头上拔毛--至少勇气可嘉。”
“问题是我拔的时候不知道那是老虎……”苏词弱弱道。
“……”
到了病房,一个微胖护士一直在念叨着什么,见到苏词牵着沈莉进来后念叨得更厉害了,不停地数落着她们。
苏词最烦的便是耳边不停有声音在响,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在走廊里透气。
电话又响了起来--房东太太。
苏词接了起来。
“喂,怎么了房东阿姨?”
“啊,是苏词啊,”房东阿姨的声音传了过来,“是这样的,和你商量件事儿。”
“嗯。”
“我这个房子呢,原来就准备留给我儿子当婚房,他们现在要结婚了,小两口……你说是吧?原本也是可以让你租在这儿的,但是你也知道你妈,三天两头地出事儿,救护车老是半夜在门外响着,邻居都在和我抱怨这事儿……”
苏词顿时了然。
“明白了阿姨,”她叹了口气道:“但是能不能多给我几天,我找到房子了就搬。”因为沈莉的事情,她已经是第三次被赶了,再这样下去真得露宿街头了……
“好、好!”房东太太似乎没想到苏词这么好说话,连忙应答。
挂了电话,苏词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