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荣倏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酒举了起来——
“多谢大哥!小弟感激不尽!”
正事儿解决完了,自然就要想别的——
温都瞧着桌上的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凑到了薛晏荣身旁,手肘捣了捣他的胳膊——
“我听人说今儿晚上有个新/雏/儿叫卖/头/夜,不如你留下来,咱们一同乐呵乐呵——”
薛晏荣一听,脑袋顿时就大了,可又不能拒绝,毕竟刚刚人家才帮了忙,只得硬着头皮,笑道——
“自然是要乐一乐的,不过我得先回府上跟母亲说一声,不然若是彻夜不归,只怕得叫老人家担心了。”
“那是当然——”温都拍了拍胸脯“这一点儿我也懂。”
随后就便张开胳膊,一左一右的抱了两个姑娘入怀,手脚并用的不老实起来。
薛晏荣瞧的多了,自然也明白他想做什么,笑着便站起了身来——
“那我先回府去说一声,你先歇着。”
温都这回倒是没再阻拦,只扬着手,冲薛晏荣说道——
“快去快回呀!等会儿哥哥我也给你叫上两个!”
薛晏荣没接着一茬儿,连忙转过身,就出了房门。
待出了泉香阁,才长舒了一口气,拧了拧眉头——
彻夜不归?十初怕是又要骂人了。
薛府——
栖子堂
“不行!”姚十初手叉在腰上,眉头跟麻花似的拧在一起。
“那我都答应了,不去怎么行,况且人家答应能让我进宫,总不好过河就拆桥吧。”
薛晏荣脱下了早上那件大红色的褂子,原换回青灰色的那件,抓了个蜜饯在嘴里咬着——
“以前在关外的时候,又不是没去过,那时也不见你这样啊,再说了,不还有徐聿陪着我嘛。”
话音一落,姚十初的眼睛顿时又朝徐聿瞪去。
看的徐聿直发毛——
“你别看我啊,我、我跟爷儿一样,一点也不想去那儿。”
姚十初咬了咬嘴角——
“我跟你们一起去!”
“不行!”
“不行!”
薛晏荣跟徐聿在这方面倒是出奇的一致。
“你当人家温都是瞎的啊,你这一去,他还不得笑话死你?”薛晏荣摆了摆手“你就在家儿呆着!等我们回来!”
“是啊,爷说的对,况且那不是好地方——”徐聿在嘴里嘟嘟囔囔着,但也不敢太大声。
姚十初咬着嘴角,瞧着面前的两个人——
“你们拍拍屁股就走了,一晚上说不回来就不回来,那要是夫人再过来怎么办?我跟夫人怎么说?!”
薛晏荣摸了摸脑门儿——
“怎么说?你看着说。”
“二爷!”
眼瞧着姚十初瞪眼睛了,薛晏荣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暖帽,边扣在脑袋上,边急忙往外走——
“不说了不说了,时辰差不多了,我得走了!”
随即就扯了一把徐聿,两人就这么快步出了屋子——
姚十初又不能跟着去!只恨恨的在门前跺脚!
“你们!你们这是为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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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香阁
因着合欢先前都在一众达官贵人里亮过相了,无论相貌还是身段,皆是一绝,再加上她原名姓柳,又是秦淮人氏,便有人传出她与柳如是是本家,如此一来噱头更大——
这不脸上的面纱都还没摘下,就已经有人往台上扔银子了。
薛晏朝骗叶善容说今日要去读书会,没想到却来的是泉香阁,掏出怀里的赤红锦帕,摸着上头儿的鸳鸯交颈,眼神望着台上的合欢,满是缠/绕的/欲/望。
就在老鸨子叫价儿的时候,薛晏朝的脸色忽然一变,刚还毫不掩饰的双眸,这会儿顿时就恨不得藏到桌子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