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有了欲·望,起了心思,言行举止必然会变得难看,就如同慧贵妃一样,一点一点把皇上的情分磨没。
这些女人的小心思是瞒不过皇上的,到时候,整个后宫里便只有长乐宫一处宁静之地,能让皇上全心全意的放松安然,不用回到后宫还面对勾心斗角,争宠夺利。
苏皇后看皇上的表情露出一丝惊愕,弯弯勾起嘴角,用温柔缠绵的语气,继续略带哀怨的求道:“临郎,元春一直没有孩子,是咱们从前觉得不妥。”
“现今贾府一切都已在临郎掌控之中,八公皇上想什么时候收拾就收拾了,也没什么威胁,元春妹妹侍奉咱们也有六七年了,行事实在是招人疼。”
“我知道临郎心里也怜惜这孩子,她一直听话懂事,只是一直想要个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儿,咱们就给她一个罢。”
苏皇后吐气如兰,一面为别的女人求着孩子,一面又“忍不住”露出对皇上的不舍和些许的酸意,看得他心内又起了一股火。
皇上一只手的大拇指摩·擦着苏皇后的手背,另一只手不断游·走,眸色晦暗,嗓音喑哑的笑问道:“文君倒是也舍得我,嗯?主动让我去别人那儿,你不吃醋?”
苏皇后身·子一扭从皇上胸·口下来,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嗔道:“你从前去别人那儿,我也从来都没拦过你呀?这要是也吃醋,我还醋不过来呢。”
皇上手上一空,心内也是一空,又被苏皇后这么嗔一句,便一翻身,居高临下暧昧的看着她调笑道:“那我怎么觉着文君这话里泛着酸?你真不吃醋,我现在就往华阳宫过去?”
苏皇后攥着拳头往他胸·口锤了几下,扭头不看他,嗔怒道:“临郎倒是去,快离了我这里,还在这儿做什么?”
她身子不断挣扎,让皇上再也按捺不住,略沉了腰口中感叹出声,掰过她的脸,一面亲吻,一面笑问道:“我还不是怕你心里不高兴?玩笑两句,这就生气了?”
苏皇后转过脸冷笑道:“我才刚都说了,临郎去别人那里的时候也多着呢,我从来也没醋过一回,你要这么想我,我又成什么人了。”
她越是这样说,皇上心里越觉得她明明是委屈着舍不得他,却要为了他心里好过甘愿委屈她自己。
再看苏皇后倾国倾城之貌,平日在命妇宫妃面前气势极盛,如今却只如普通女子一般任他施为,又全心全意替他打算,皇上心中那股火便越烧越旺。
他和苏皇后夫妻十来年,很知道怎么让她快·活。
过了一会儿,见苏皇后果真眉梢眼角泛出春·意,面色潮·红眉头舒展,皇上搂住她的的肩膀,喘·息着对她说道:“文君,你放心,元春朕也要,但朕也不会辜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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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皇后听见这话,心内却既不愤怒也不悲伤,也没有计谋作成的喜悦,只是一片平静。
感觉一阵一阵冲向脑海,苏皇后也急促的喘着气,勾住皇上的脖子并不说话,只用迷离的双眼和感动的笑容回应他。
贾元春,我确实利用了你,却也还了你圣宠和可能得到的孩子,你能不能有孕,就看你自己争气不争气了。
可别让我失望。
下一个她该去鼓动谁呢?
罗贵嫔本来就总弄些争宠的小动作,想必心里也有些心思,她本就年纪轻,才二十二岁,见了贤妃得宠,必然也会用计争宠。
本来是罗贵嫔出身高,宁妃位分高,两个人也都有女儿,罗贵嫔宠爱多些,若罗贵嫔多得了几分宠爱,她和宁妃之间那微妙的平衡就注定会被打破。
宁妃难不成就真和个菩萨人一样,不嫉妒也没有不甘?
还有那些宫嫔们,现在能这样和睦,不代表有人争宠得宠之后还能这样和睦。
她只需要挑动一两个人,就能让几乎所有人都变得面目可憎。
苏皇后心内得意一笑,看皇上倒在一旁喘着粗气,又勾上他的脖子,笑叹道:“临郎,你可别对别人说起,是我替元春求的孩子。”
皇上脑子里还一片空白,听见此言,只下意识问道:“这是为何?让她多记着你的情分,更勤谨侍奉你不好?”
苏皇后笑嗔道:“还是算了,若真让人知道了,我有几个临郎给她们求?全都缠上我让我替她们求宠,临郎不一定得觉得我多酸呢。”
皇上心里一笑,想道果然不出他所料,文君自然是舍不得他去别人那里的。
他不免更加怜惜文君,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发,答允道:“我不说,放心,只有咱们俩知道,别人都不知道。”
苏皇后听皇上答应了她,甜蜜蜜的一笑靠在他怀里,心下想的却是这下便没人知道贾元春是因着她才得了宠,她们才能闹得更欢呢。
第二日起来,皇上也不忙着去看贤妃,而是命太监们把折子搬来,就在长乐宫内批复奏折,还抽空儿问皇子公主们功课,又看五皇子学坐学爬,拿拨浪鼓逗他。
苏皇后也不再劝他,也不催他,安心享受他的怜惜带给她和孩子们的好处。
等了足足四五日,看他觉得补偿他们差不多了,才终于有一日在紫宸殿翻了贤妃的牌子,带着太监侍从们浩浩荡荡往华阳宫去。
皇上也有一个多月没见贤妃了。
他第一日去了华阳宫,见贤妃人又消瘦了些,更显得风姿卓然,又见她丝毫没有怨怼之情,只是尽心尽力服侍,言语里对他十分尊崇仰慕,心中便起怜惜,当晚也好好疼爱了她一回。
第二日政事颇忙,皇上晚膳是直接在紫宸殿用的。
等忙完了政事,夏太监请问他要往哪儿去,皇上本下意识想说去长乐宫。
但他却忽地想起贤妃昨晚一手琴弹得极妙,再想起文君的话,要给她个孩子,便命把贤妃叫到紫宸殿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