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玉儿才十三,等到成婚至少还有四五年,且慢慢看着去罢。
林海自己嘟囔了一回,也觉得没意思,想起刚才的话,和文皎说道:“英莲的婚事咱们如今尽可以做主,清儿亲娘亲哥哥都在,咱们还是得看看他们的意思。”
文皎笑道:“我就是这么和松姐姐说的。其实若从我私心里想着,清儿这个性子,若到了别家,没准儿又是一个韩姐姐,这又何必?”
“只是韩家毕竟兄弟太多,清儿虽然心里明白,却不如英莲玉儿心细,连英莲我都不想让她天天烦心妯娌关系,更何况清儿了。”
林海脑子里转过一回,问道:“我恍惚记着你说过韩家老三,就是定西指挥使韩琼泰家的长子韩远舟,似乎今年十四岁?”
“他家是不是现今就他一个男子?另还有两个妹妹?”
文皎也想起来他家,笑道:“我那时不过那么一说,你倒是记得清楚!这么一说,他家人口少,事儿少,倒是比韩总兵家更合适些。”
“只不过松姐姐先问咱们家里女儿,我不先考虑她家男子,却考虑别家的,也不是事儿。”
“再说,他家虽就一个男子,难道他伯伯们家里的七个堂兄堂弟就不是一家子兄弟了?虽然隔了一层,确实省些事儿……”
文皎心里犹豫不决,想起黛玉路上和她说的话,又想到今晚景熙的眼神,便正好问林海道:“你说等过段日子,我带着孩子们往银卫走一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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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略一皱眉,想到文皎才回家来,又想出去,心里便有些不大痛快。
他又觉得他这么想,有些想把文皎禁在家里的意思,不大妥当,便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问道:“这是怎么说?”
文皎便说了清儿和景岚景熙都想母亲了云云,又道:“这世上毕竟女人从军的少,连我都担心韩姐姐葛姐姐会不会憋屈,更何况是和她们血脉相连的孩子们?”
“百闻不如一见,她们信上说得再好,总不如孩子们亲眼见见。再说银卫离甘州也不算太远,不过六七日路程,一来一回,这一个月也尽够了。”
文皎理由充分,合情合理,林海也无话可说。
他又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
屋内水汽氤氲,文皎看不清林海的表情,只敏感的感觉到他声音有些异样。
文皎心念一动,没说别的,只答道:“八月初一是封姐姐的周年,八月初五是白露的婚期,都走不开,再往后十月十一月,又得预备过年,也不行。”
“这么一算,要么就是六月七月过去,要么就是九月过去,如海觉得哪一阵儿好些?”
林海又轻咳一声,状若平静的说道:“那月娘就等到九月再去罢,六月赶得太紧,又热,不如等秋天凉快了去玩儿上几日。”
“这几个月咱们先给银卫写信,问问他们那里情况如何,再派人过去找找房舍,收拾得舒舒服服,你们再过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