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

醒来时,人已经在兰竹院,季玉泽见她睁开眼,便把长窗推开些,透透气。

风拂吹着挺秀细长的琼花树,雨水倾盆而下,顺着别致幽雅的屋檐落而下,敲打在地面上,清越如轻击古钟。

小秦侍奉在窗边,怕失了礼数,不太敢靠床那么近:“扶二娘子可好些了?”

扶月从床上下来,腹部不痛了,只觉心空落落的:“好些了,只是劳烦你家郎君了。”

季玉泽轻笑:“扶二娘子是季府之客,我多多照顾是应该的,何来劳烦之说。”

小秦接话道:“扶二娘子昏睡之时,奴才已请大夫来过,大夫说可能是操心过度,休息不足导致。”

操心过度,休息不足导致?

扶月不太相信,更怀疑是那被塞进嘴里的东西有问题,可无真凭实据,不能妄断。

毕竟大夫也瞧不出什么。

听到雨声,她问:“下雨了?”

“嗯,扶二娘子可待雨小点儿再回去。”季玉泽将手从窗外收回来,指尖沾了些水,说着就要起身。

扶月道了声谢:“就不打扰了,还请季郎君给我一把伞。”

季玉泽不可置否,只是让小秦将竹伞给她。

瞧时辰,又到了抄写经文时间,小秦随他到佛堂,铺好纸张,站到书桌旁拿起墨条磨墨。

看着季玉泽的侧脸,小秦欲而又止。

一个一个挺拔秀美的字落到桃花纸上: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写完最后一个字,季玉泽倏忽地想起今日之事,扶月眼也不眨地越过他。

那时候,她似乎没有意识。

放好毛笔,他抬头望着小秦,对上疑惑的视线,温和地一笑:“有事问我?”

小秦鼓起勇气问:“我一直不解郎君为何要应承扶二娘子查案,你不是素来不爱理会这些事的吗?”

季玉泽唇角弧度没下去,温润道:“扶二娘子说过,此恩会还的,再说,人命关天,既是如此,岂能再拒绝。”

小秦再问:“难不成郎君有所愿?”

他重新执笔,垂下眼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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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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