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佳世觉得不行,没有多少委托人会放心将偷情调查任务交给年轻的漂亮女人,尤其是带着翘屁大熊帅哥助手的侦探。
“我会留意这方面的任务。”菅原佳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拿着彩色笔,菅原佳世想了想在手上写了一个汉字的“兔。”
禅院甚尔的表情更臭了:“为什么写这个字?”
“一种大胆的假设。”菅原佳世说道。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佳世桑可以展开说说。”禅院甚尔扯了扯嘴角。
“关于幸运妖怪是如何收取酬劳的猜测,也许是按照自愿献祭者所提出的贡品价值。”菅原佳世说道:“我猜测是生命力或是寿命。”
“这没有依据,难道幸运妖怪是凭着同批次活祭品中出代价最高的选择吃哪个小孩吗?”禅院甚尔反驳道。
“所以说是猜测啊。”菅原佳世举起了手:“别担心,兔的平均寿命是五到八年。”
“你倒是很洒脱。”禅院甚尔看着眼前盲目乐观的愚蠢女人冷笑一声:“如果幸运妖怪来收取你的性命该怎么办?”
“那它就要倒霉了,因为甚尔君在我身边啊。”菅原佳世露出了笑容。
走在乡野的小路上,禅院甚尔姿态随意的将菅原佳世保护在自己的身边。
菅原佳世看着从树枝上窜过的小松鼠,忍不住问道:“如果是甚尔君,见到幸运妖怪会许什么心愿?”
禅院甚尔咀嚼这个陌生的词语,他很早就再一次次的打击中不再会抱有不切合实际的期待了:“我的心愿无法实现。”
天与咒缚是不可解的,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就被强制赋予的束缚,他付出了很多血汗才接受这个事实。
依靠着被禅院家视为“完全不值得一提”的肉/体不断吞噬力量,将其锤炼至臻。
禅院甚尔可没有那么慷慨:和用小命和幸运妖怪做交易相比,他更愿意用吞噬幸运妖怪的生命来满足自身的欲/望。
菅原佳世意识到自己开始了一个不受欢迎的话题,因为青年脸上的表情很麻木但是情绪很痛苦。
人类总是无法轻松宽宥自己的命运,因为至少现在看来禅院甚尔就算接受了现实,还却还没办法和自己和解。
禅院甚尔不想在身边这个女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他短暂的思考之后他说道:“我希望能变幸运。”
菅原佳世把安慰的话都咽了回去:“我想用来作参考,甚尔君可以说的更具体些吗?”
“万事顺利,逢赌必赢。”禅院甚尔:“心愿的话,就是这样吧。”
对禅院甚尔来说,这是第二重要的心愿吧。
菅原佳世停下了脚步:“甚尔君,我知道了,那是个孩子被选择的原因。”
“是心愿完成的虔诚程度。
真理香最爱的就是独自抚养她的妈妈,她喜欢妈妈的愿望成真,所以希望妈妈成为正式员工是真理香最迫切最虔诚的心愿。”菅原佳世说道。
禅院甚尔看着女人脸上愤怒的表情,那种情绪的波动让禅院甚尔不理解:“你就这么喜欢孩子吗?”
山林中陷入了奇怪的寂静,连飞鸟振翅声都不再存在。
“我只是觉得孩子和死亡是不应该出现在一起的话题,至少在青涩的生命理解死亡的意义前过滤掉死亡的消逝与可怖。
挣扎的重生和蓬勃的新生都值得欣赏,惹人怜爱。”菅原佳世抬起头说道。
禅院甚尔第一感觉很微妙,他好奇眼前这个女人从什么角度凝视着新生的生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但最后那句话让禅院甚尔有一瞬间的分心,因为她是注视着他说的。
下一秒。
禅院甚尔抱起菅原佳世身影消失朝着身后的树上跃去,在他的双脚落到树枝上的时候只见两人刚才所踩的地方变成了废墟。
柏油马路完全变成了碎石,地面向下凹陷向四处扬起灰尘。
禅院甚尔眯起眼睛,就算视线受阻他还是能从各种环境因素中察觉到蠢蠢欲动的怪物。
禅院甚尔单手将双臂环住他肩膀的女人向上拖了拖,另一只手从身后的单肩挎包中抽出了剔骨刀。
和这个男人很多时候表现出的冷漠不同,脸庞贴在结实又有弹性胸/口的菅原佳世能够感觉到炽热的温度和有力的臂弯。
虽然这个地方确实很有安全感,但是菅原佳世还是忍不住说道:“甚尔君,你该不会准备这么战斗吧?”
如果真的那样,菅原佳世想到同事们观看这段走马灯时的表情当场就能扣出三室一厅来。
“往山下跑,那里人多不容易寻找到目标。”禅院甚尔松开了胳膊。
菅原佳世婉拒了这个缺德的有效办法,跳下树跑到远一点的地方抽出了太刀:“我可以保护自己的,甚尔君。”
穿着和服四爪匍匐的怪物处于食欲直冲冲的朝着菅原佳世的方向冲了过来,被直接无视的禅院甚尔露出了冰冷的表情。
下一秒,大意的怪物就付出了代价。
畸形的怪物因为剧痛躺倒在地,它简单的思维中从未想过人类会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和惊人的攻击速度。
最后一幕,怪物看到的是四周弥漫的血花和带着嗜血笑容吞噬掉它生命的暴君。
第十一章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菅原佳世一瞬间还是很想吹个口哨。
和平时懒洋洋的散慢状态不同,那种闻到一点血腥味就会展现出的力量看起来很暴力,很迷人。
“工作结束了吧,佳世桑。”男人说着朝她的方向走来,英俊的脸庞沾了些血正好在那条疤痕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