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和老师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也跟着竖起耳朵听。这消失的七年间,我到底在做什么?是否我只是到了一个另一个我的世界里面?只是因为我们不能同时存在这个世界,所以他作为人的角色,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猫?
松田阵平说道:“坐上飞机离开去美国后就没有消息了,人间蒸发。”
“之前进修的时候我去找过,也遇到过匡提科的客座讲师,他们说并没有遇到过阿和。”
工藤新一皱了皱眉,说道:“和老师不至于会玩失踪的,而且他也没有理由骗我们。我爸我妈不是在美国吗?虽然也并没有刻意去找,但是确实没有听过和老师的动静。”
“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萩原研二开口说道,“他一直留在日本,并没有离开。因为后来我去了他的研究所,他们办公室的教授说他辞职了。我也看过辞职信,是阿和的笔迹没错。”
嗯?
辞职信的话应该是高山大辉的吧?
那确实他写的笔迹和我的一样。
从客观事实来说,我确实是人间蒸发,时间彻底到了七年之后,所以完全没有我的痕迹。而鸟居游明只是在帮我扫尾。
工藤新一说道:“我突然有个想法。”
两个人都看向工藤新一,估计是他们已经尝试过各种想法,所以他们也很好奇新的想法。
“你们看过推理的开山鼻祖爱伦·坡的《塔尔博士和费舍尔教授的疗法》?”
“你不是喜欢福尔摩斯吗?原来还看其他人的?”松田阵平似乎以为工藤新一只看柯南·道尔的书。
工藤新一听松田阵平这么说,就知道对方还是把自己当做小孩子,顿时没好气地说道:“当然是看了大部分的推理大师名著,我才坚定地知道我最喜欢的是谁,否则我不就是井底之蛙吗?”
萩原研二让松田阵平不要继续岔开话题了。
我有看过工藤新一说的那本书。因为刚好是和我的背景相关,而且这个套路也被很多电影借鉴过——精神病人伪装成精神科医生,比如说《飞越疯人院》,还有改编的电影《地狱医院》。
我突然间觉得,我可能知道工藤新一想说什么了。
他可能说我是精神病患者,冒用了楚和的心理咨询师的身份。
请允许我戴上猫头死亡的表情包。
工藤新一介绍完故事之后,才总结道:“我觉得,也许和老师的身份可能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个人。所以,我们才不知道他到底在哪?”
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不知道从何找起,所有的名字也因此而断。但是听完之后,我发现工藤新一并没有恶意揣测我,我觉得《三傻大闹宝莱坞》可能会更适合他的理解——同样是个找寻多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不见且不再听到动静的朋友的故事背景,在回忆和找寻下,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朋友当初的名字是用的别人的。
松田阵平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七年前说阿和自导自演的六度空间实验解释不通的地方也有说得通的地方了。因为主持实验的人与阿和是两个人。”
对了,又没有对。
我怀疑这也是鸟居游明的操作,但我没有证据。
“那阿和可能是谁?”萩原研二抛下问题。
工藤新一说道:“那得是找到和老师用的是谁的名字,才知道了。”
很好,又是一个只有谜面,没有谜目而无法猜测真实身份的人。
不过,我连真名都变成了假名,这个怎么办呢?
你们能找出真相,我就跟你们姓。
我就这么放下狠话了。
※※※※※
车子停在精神病院门前的时候,我后知后觉一件事。那就是,他们这些曾经有过共同回忆的人遇在一起,总爱讲过去的事情。而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也可以成为他们逐渐密切的关系的桥梁。
这并不是坏事。
有点我还在发挥余热的感觉。
我希望的话,自然是他们不仅能活着,而且可以比过去、现在,更甚者是亿亿万万的平行世界的他们更好。
出示警察证之后,萩原研二他们三人顺利和神谷春的主治医生见面了。神谷春患有卡普格拉妄想症(CapgrasDelusion)。
主治医生说道:“如果不能理解的话,也可以暂时理解为精神分裂症。患有这种病症的病人会认为周围都被人替换了,所以也称为冒充者综合症。也正是因为这样带来的不安全感,该患者有非常严重的暴力倾向。患者拿过全国泰拳锦标赛冠军,报告上说她擅长拳、腿、摔……”
“那不是基本技术全能吗?”萩原研二差点失笑。
“理论上压不住她,通常会给她弄上束缚衣,随时准备好药。之前她光是冲撞,就把一个比她重二十多公斤的男护工弄晕在病房里面,脖子差点骨折……”
我觉得他其实想说差点临死不远了。
医生说道:“你们是要隔着门和她说话,对吧?”
“里面要是有对讲机也可以。”萩原研二也没有要求一定要和神谷春面对面聊天。
“没有。”
医生给了一个否定。
萩原研二说道:“那我们去看看情况。请医生带路吧。”
我边走边环顾周围,时不时要小跑两三步,追上他们的脚步,免得我一个人落单,和其他精神病患者发生冲撞。话说这种危险的时刻,我就相当于两三岁的小朋友,没有人要抱着我走的吗?你们不要以为我一岁成年了,就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当然我也是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