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提亲,再合八字,还有聘礼……要做事也不少了,这会儿传信回去,合籍礼之后便刚刚好。”
他朝唐依安抚地笑了笑:“虽然你那边没什么事,但还需传信回去,告知伯父伯母你意愿。”
唐依眨了下眼,很乖地答:“好。”
不知为何脸有些热,分明都老夫老妻了。
祁沉星将信传出去,回首见唐依还站在书桌前,是在看他写字,走过去,由后抱着她:“怎么了?今日这样安静无话。”
唐依反驳道:“我平时话很多吗?”
“没有。”
祁沉星圈着她手,引着她去拿笔,口吻稀松平常地应,“是我想听你说话,你若静下来,我便忍不住猜你心思,是否不快。”
“你一天到晚总想那么多。”
唐依被他带得在纸上写字,她自己字并不好看,又不是很会写这个世界字,远比不上祁沉星自成风骨字,当下被带着写,竟然很像模像样,“……你们都有分工,可是我好像没什么事做。”
好咸鱼哦。
只能练剑人生显得无情又孤僻。
祁沉星唇边弯着抹笑,应和道:“是啊,你好像没什么事做,怎么办呢?”
唐依侧首,瞪了他一眼,瞥见他脸上那抹笑,总觉得特别故意,不禁用侧额撞了他一下。
“专心些。”
祁沉星轻巧躲过,还寻着空隙低头抵回来。
唐依瞬间被压制:“……”
仿佛一株马上破土而出嫩芽被石头压在了地底。
纸上跃然而出“糖依”这两个字。
唐依拐开他手,自己去写。
写出来“祁星星”三个字,一个比一个丑,是那种很想努力写得好看,于是心态失衡导致更丑。
唐依:心态崩了。
“噗。”
祁沉星短促地笑了一声,垂首埋进她肩窝中,闷闷地抖着肩,“好努力啊。”
唐依不高兴了,手肘往后,试图挣脱这个怀抱。
祁沉星将她抱紧。
唐依反脚去踩祁沉星脚背,踩空了,顿时更生气,脸颊都鼓起来,像只小仓鼠。
祁沉星一下晃了神,被唐依成功脱身出去。
“略。”
唐依对他吐了吐舌头,幼稚非常地表达了自己情绪。
不料祁沉星无耻得明明白白,很是顺坡下驴地马上来哄:“我错了,不该见你生气模样可爱便来闹你。”
严格来说,唐依是很好哄。
因为她比较讲道理,面对道歉就会下意识地化解怒气,更别提每次祁沉星道歉还要夹带一波彩虹屁。
祁沉星将她重新抱到怀里,低声诱哄:“糖糖写一写我名字好不好?我都没有见你写过。”
唐依不干:“我字难看,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