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主……”半夏哆哆嗦嗦,语气里面打着颤抖:“外……外面是贝勒爷。”
下一刻,,马车帘子被人从外面撩来,风雪随着一道冰冷视线争先恐后涌过来,四阿哥低着头,毫无温度眼神落在叶南鸢脸上。
看见了她那颤抖眼睛。
“是不是我要抱你下来?”
石榴与半夏两人早就吓不知如何是好了,身侧俩个侍卫上前,将两人马车上拉了下去。
脚刚沾到地上,半夏膝盖就是一软,立马跪了下来。
马车里,四阿哥看着眼帘乱颤人,心中发出一声冷笑,他起身弯腰,将人打横从马车抱出。
“贝勒爷什么时候知道?”
叶南鸢抬手勾住他脖子,姿态亲密,外面看过去,两人就如同是一对甜蜜恋人。
“你与宋格格聊天时候,屋顶有人。”
四阿哥也不否认,她说,他便答,面上毫无情绪,说却是冠冕堂皇。
“还是贝勒爷厉害。”
身子瘫软在他怀中,叶南鸢没半分挣扎,面上带着笑意,依偎在他怀中。
“我早就提醒过你。”将她放在床榻上,四阿哥低着头面无表情脱了她鞋:“不要走,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
叶南鸢看着面前人,面上满是笑意。
身子沾染上床榻,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往被褥里面滚了滚,她才撇开他眼睛:“放过我吧,求你。”
“你还是不乖。“
四阿哥低着头,手指掐着叶南鸢脚脖子,“不听话人是要有责罚。”他单手揉捏着叶南鸢脚腕,好像是在打量,比较。
“这处儿细细,像是鸟雀。”
四阿哥低着头,上前吻了吻叶南鸢唇:“不听话鸟儿是要受罚。”
“售鸟人都将鸟关在笼子里,要是再不听话,就要拷上脚链了。”
他从看见她开始,一双眼睛里就像是变了个人,叶南鸢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危险,她身子克制不住颤抖,整个人往后缩。
直到整个人往背后墙壁上触碰,她逃无可逃,才算是喘出一口气来。
“不要再挑战我耐性了。”
四阿哥低头,手指在她脸蛋上轻轻刮弄了一下,面上半表情都没有,可眼神却是带着狠厉:“ 到时候我真会折断你腿。”
他冷冷扔下一句狠厉话,说完之后立马就走了。
留下在床榻上叶南鸢,她整个人都缩在软塌上,颤抖着身子过了许久才恢复平静。
屋子里被人从外面关上了,窗户都定死死,不透一丝风。
叶南鸢赤脚走下来,往屋子里看了一眼。心一点点沉了下来,这里一切布置,与在寺庙中一模一样,床榻,椅子,梳妆台,八角柜。
还有那摆在八宝阁上一架古筝,都是她那时候时常用到。
四阿哥是彻底要将她软禁在此了,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
叶南鸢心下越来越冷,半夏与石榴两人也不知道此时怎么样了。
其实有时候,她也不是没有察觉,细枝末节之中,有地方太过于顺利,她却是掩饰,掩耳盗铃,只想着有一点机会。
哪怕是一点点。
如今被困于此地……
她闭上眼睛,心下却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四阿哥从上午见过后,就再也没来过,新来了两个丫鬟伺候她,吃喝用度都是最好,只是从来不让她出去。
叶南鸢也试着问过半夏与石榴两人,两个丫鬟伺候倒是手脚麻利,态度殷勤,但多余话却是一个不说。
如此过了一日,她被关在这黑压压屋子里,心渐渐冷了下来。
叶南鸢开始打探着四阿哥行踪。
她要见四阿哥。
“主子,你别着急,爷最近这几日都在与太医寻着治疗时疫事,等空了自然就会来见主子您了。”
两个小丫鬟倒是讨喜,长得也是甜美可人,整日逗着叶南鸢笑。
“主子生这么美,应当是要多笑笑才是。”
“难怪都说贝勒爷喜欢主子,我们伺候了贝勒爷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贝勒爷让除了苏公公之外人近身。”
这两个丫鬟眉眼透着一股机灵,整日寻了法子逗叶南鸢开心。
开始叶南鸢还能忍受,直到她两端了个托盘来,上面摆着满满一碗药让她喝时候,叶南鸢才算是彻底崩了。
“这是什么东西?”
她看着那冒着热气碗,一张脸上满是冰冷:“为何要给我喝药?”
那两个丫鬟从未见过她脸色这番难看时候,捧着托盘手颤抖着,道:“这……这是安胎药啊。”
叶南鸢扬手,将那药碗给掀了。
“主子……”两个小丫鬟立马就跪下来,她们从未见过这主子脸色这样难看时候。
“怎么回事?”
四阿哥在门口站了不知多久,听见声响后走了进来,他垂下眼帘往地上看了一眼,再看向软塌上,
“什么事至于发这么大火?”
叶南鸢将颤抖指尖放入被褥中,抬起头,尽量心平气和道:“那地上是什么?”
“原来是因为这个,”
四阿哥笑了笑,低头吩咐地上两个小丫鬟将地上收拾了,随后道:“再去小厨房让人煎一碗来。”
重新坐在床榻上,四阿哥低头看着面前叶南鸢。
“你有了身孕。”
四阿哥低头,宽大手掌放在叶南鸢肚子上,小心翼翼,却是掩盖不住里面欢喜:“我们有孩子了。”
“不……”叶南鸢浑身颤抖着,却是被他抱入怀中。
“你有了我们孩子,鸢鸢……”四阿哥垂下眼帘,里面满是笑意:“所以,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肚子上手小心翼翼贴着她:“我与你,还有孩子一直在一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