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轻笑一声儿,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在府中聚齐喧哗,本是坏了规矩,你们若是再不说,就别怪罪我让人将你们几个押下打板子。”
“福……福晋饶命。”
几个丫鬟相互看了看,猛然磕头求饶。
“那还不快些说。”乌拉那拉氏嘲讽一笑,其实说到底她也没有太多听兴趣,丫鬟们围在一起,说自然就是主子。
要么就是贝勒爷,要么就是她,聊来聊去还有什么新鲜话题是她不知晓?
乌拉那拉氏轻笑了一声儿,拿着手中牡丹花正准备过去,哪知刚起身那些小丫鬟因为福晋是要惩罚她们,一个个瞬间就慌了。
在地上拼命磕头:“奴婢说……奴婢说……”
有个小丫鬟在地上磕着头,道:“奴婢们听说,贝勒爷将自个儿东西都搬到了叶格格那儿,准备与叶格格同吃同住。”
乌拉那拉氏手中牡丹花掉在地上,她却浑然不知。
花盆底踩过去,牡丹花被踩稀碎,乌拉那拉氏嘴唇都是颤抖着:“你说什么?”搬到叶格格那儿,再同吃同住?
她嫁给贝勒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事。
哪怕她是嫡福晋,也没听说过贝勒爷搬过来,一起同吃同住。这是要效仿民间夫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成?
那……贝勒爷此举,是要将她置于何地?
日后,府中可还有她这个嫡福晋位置?乌拉那拉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威胁,只感觉贝勒爷正在一步一步跨着她底线踩过去。
“贝勒爷……我从未对不起你。”
乌拉那拉氏咬着牙,下一刻却是身子一软,差点儿就晕了过去。
“福晋。”身后丫鬟们吓了一跳,幸好奴才们及时,上前一把将人扶住了,乌拉那拉氏咬牙切齿掐着丫鬟们手臂,半边身子气都在哆嗦着。
“福晋,你怎么样?”
乌拉那拉氏却是挣扎着站直身子,眼睛看着跪在地上那些丫鬟们:“爷是只搬了些日常用品……”
哆嗦话还没说完,就被奴才们摇头立马就打断了。
“不……不是。”那小丫鬟道:“爷将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听说,爷要将院子给封了。”
“封……封院?”乌拉那拉氏不可置信喃喃,咬牙闭上眼睛,下一刻却猛然转头往身后看去。
郭格格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分怜惜摩挲着袖子里香囊,瞧见那抹眼神却是猛然之间一抖。
完了……
看到这眼神,她就知道,乌拉那拉氏等候不了,她肚子里这块假肉,是时候要流产了。
*****
四阿哥亲手封了院子比搬出去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就连跟在四阿哥身侧多年苏培盛也是同样一脸不理解,“爷……这院子当真儿要封上不成?”
搬到叶格格那就搬到叶格格那儿,可这主院为什么非要封上呢?这院子自从贝勒爷开牙建府起就一直住着,这么多年来自然是有了感情。
何况,更别说身侧伺候奴才们,一个个都在抹着泪儿。
“封了。”然而,四阿哥却是半点都不动容,他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往外走着,面上却是说不出放松。
他生性冷淡,这院子承载了他再多回忆,再多美好。
可一想到,也是在这个院子里,他与叶南鸢当场决裂,他惹她泪流满面,这院子他就不敢留。
若不是怕太过惹眼,他都要一把火将这院子给烧了,四阿哥抬眼亲自看着小太监们封上封条,心中涌起却是一阵轻松。
舍得,舍得,他向来都是知晓自己需要什么。
“走吧。”那抹藏蓝色衣摆一闪,四阿哥面上带着笑意,紧了紧双手带着奴才们浩浩荡荡往西院走去。
*****
四阿哥所以二说一不二,当晚就搬到了西院住着。
不仅霸占了叶南鸢主卧,他还在偏殿直接辟了个书房出来,每日白日里处理政务,晚上就回到叶南鸢那儿睡觉。
对于他到来,叶南鸢采取冷处理措施,不予他说话,也不理他。
可四阿哥向来是个打定主意,他既然做了准备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叶南鸢就算是不理他,他也能自顾自说话。
“今日晚膳这虾不错。”
四阿哥知晓叶南鸢喜欢吃虾,还没吃饭便净了净手,亲自给叶南鸢剥虾仁。
这东西,他之前是不太爱吃,嫌麻烦。
吃不多,亲自动手剥机会也就是更少了,可是叶南鸢喜欢,他也就乐意动手了。
接连剥了十来个,摆整整齐齐放在叶南鸢面前。
叶南鸢却是看都不看一眼,她最近几日总是睡多,吃少,碗中米饭几乎是没动过,吃饭时更是兴致缺缺。
瞧着懒洋洋,让人瞧上一眼就觉得心中怜惜。
“乖,你多吃一些。”四阿哥将手中盘中推过去,白玉瓷碟里虾仁剥好好地摆在上面,一个个晶莹剔透。
从上桌到现在,叶南鸢从未正眼瞧过四阿哥一眼。
直到他将碟子三番两次推过来后,叶南鸢总算是开始不耐烦起来,她抬起头,往四阿哥那儿看了一眼。
随即,将手中白玉碟子往旁边一推。
‘啪——’一声响,就如同那日他将甜白瓷花瓶砸下来那般,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