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银盏中,花露发出诱人的香甜,胤禛却没去管这个,好奇的问:“怎么了?刚嬷嬷要说什么,你给拦着了。”
“嬷嬷就是喜欢乱夸。”叶南鸢将手中的杯盏对着他磕了磕,倒是半点不在意:“这是南鸢亲手酿的花露,先生尝尝喜不喜欢。”
银盏凑到鼻尖闻了闻,还没喝,胤禛便道:“是莲花?”
“这都七月了,第一茬莲花开的正是俏丽,我一早特意让半夏跟着采买的奴才下山去带回来的。”只这花露自然不是酿的,而是她用掌心凝化而成。
叶南鸢举起杯盏喝了下去:“莲花露,先生尝尝,看喜不喜欢。”
花露滋味醇厚,滋味又十分的绵软,一入口,仿若带了一股清甜,紧接着五脏六腑都像是清凉起来。
这般炎炎夏日一杯下去,整个人浑身都舒爽了不少。
胤禛放下手中的杯盏,只觉得黏在身上的那股暑热彻底没了,他心中透着一股温泉般的细软埋绵柔,人都精神不少。
哪怕是之前没用过,刚一入口,便也知晓这是个好东西。
“可还有?”他笑着问她,叶南鸢摇摇头:“东西虽好,可终究不能多饮。”她将杯盏拿起来,递给身后的苏培盛。
“爷还是先用膳的好。”
苏培盛早就已经看呆了眼,整个四阿哥府后院,只要是爷要的,还没见过有人拦的。就连福晋,瞧着端庄严肃,却也是事事都是依着爷,千依百顺。
单单就这位姑娘,有这个胆子阻拦爷,爷居然还没生气。
胤禛瞧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也察觉出几分笑意,竟是心情颇好的点头:“好,听你的,吃饭。”
这一顿饭,倒是胤禛自立夏以来吃的最好的一次,往年一到夏日,他荤腥碰都难碰,整个人能消瘦几圈。
皇阿玛为着这个不知说过多少回。
就差指着鼻子说他心不能静,情绪不稳,不能委以重任了。
这些年来,他小心谨慎,心中再是燥热,面上却也难以泄露半分,平日里忍耐的还算是好,如今倒是不知,有人做的饭他居然能够入口。
味道居然还不错。
胤禛坐在软塌上,端着茶盏喝着消食茶,心中却再琢磨着要不要将周嬷嬷带回四阿哥府去。
“先生在想什么?居然这么入神?”身侧,叶南鸢歪了歪脑袋,冲他看过来。胤禛放下茶盏,笑了笑:“想着往年的一到夏日便会瘦,如今有了你倒是不用再受这个苦了。”
叶南鸢站起来,没看他,人往书桌的方向走:“反正盼着想伺候的先生的人多,先生想哪儿吃,便哪儿吃。”
她说着,拿起了毛笔站在书案前面练起了字。
胤禛往四周看了一眼,苏培盛机灵,立马带着奴才们出去,等屋子里安静后,他才上走上前,牵着叶南鸢的手握了握。
“怎么又胡说八道,我哪里说过去旁人那儿了。”
叶南鸢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莲花香,像是刚刚用膳时喝的那杯花露,淡淡的香甜,却是十分好闻。
连着好几日不曾进她的身了,如今靠的这番近,说实话,胤禛有几分想念,深吸一口气,人靠近两步,用力将她压在书案上。
“先生。”避无可避,叶南鸢拿着毛笔的手一抖,漆黑的墨便在雪白的纸上污了一大团:“别靠这么近,你先往前走一些。”
她那只下垂着的手想将他往外推。
胤禛却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别在腰后:“别动。”炙热的呼吸中已然带上了沙哑,他一开口,里边儿掩藏的欲.望就掩盖不住了。
怀中的人吓得身子都僵硬起来。许是想到那疯狂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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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看着怀中的人,想要撇开头,将那打心底里的欲.望给压制下去。可叶南鸢生的太过好看,身子又太过绵软,娇滴滴的如同一汪水,勾人又缠绵。
此时他几乎是将人压在书案上,怀中的身子细微的颤抖着,他分明知晓她害怕,却又忍不住,想起那日晚上的滋味来。
嫁衣下的身姿细软纤柔,整个人更是比雪还要白皙,手指拂过之处,能引来她处处的啼哭声儿,还有那情到深处之时,那双绕在他腰腹上的腿,紧紧地,带着颤抖。
“先……先生。”
怀中的人抬起头来,无辜又轻轻颤了一声儿,胤禛漆黑的眸子一暗,压制许久的情感瞬间功亏一篑。
“鸢鸢。”他凑上前,轻柔着的喊她的名字,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
平日里漆黑黯淡的眸子下,眼尾烧红了一片。
怀中的叶南鸢彻底软了身子,她咬了咬唇,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立马浮出一丝咬痕。
胤禛看后,眼神暗了下来,双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书案上。叶南鸢吓了一跳,攥着毛笔的手一松,紫貂毛的毛笔落在了桌面上。
漆黑的墨汁溅了一身儿。
“呀……”雪青色的襦裙上瞬间染上了墨点,叶南鸢咬着唇,轻抬起的眼眸中一脸的手足无措:“裙子脏了。”
她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动作清纯又无辜。
胤禛呼吸急促,眼中情.欲翻滚,他咬着牙,低头一把含住她的唇,在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狠狠允吸了一会儿,才道:“小妖精,就会勾.引爷。”
叶南鸢看过去的神色中满是委屈,那嫣红的唇瓣被允的红肿一片,疼的眼睛都泛着水光来:“我什么时候勾引爷了,先生就会胡说八道!”
“还说没勾引。”
胤禛看着她眼中泛着盈盈泪光,眼眸中仿若带着璀璨星辰,诱哄她:“你刚说的什么,再说一次。”
“裙子脏了。”她被他含着唇,说话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得赶紧找到裙摆送到他面前,雪青色的裙摆上的确溅到不少的墨点,娇声娇气带着求饶。
“先生你自己看,裙子真的脏了,我没诓骗你。”
白生生的手捏住那雪青色的裙摆差点怼到他面前,胤禛掀开眼帘,敷衍的瞧了一眼:“看见了。”边说,边动手将那腰带往下拉。
“脏了,那便不能穿了,我帮你脱下来。”
如雪般的肩头暴露在他眼帘下,紧接着便是绑在颈脖上跳动着的红绳,清冷的眼神中仿若带上了火,他将她按在书案上坐着,整个人俯下身。
“不……不,饶了我吧……”戚戚沥沥的声音柔的像是块糖,含在嘴中黏黏糊糊,却又不敢用力,仿若是动作粗暴一些,就能弄坏掉。
胤禛的动作满是怜惜,轻柔又带着小心翼翼,喘息声儿都陷入了她的脖子里。
他手掌下的腰杆软成了一滩水,像是抽骨头没了半分支撑,掌心下的肌肤一片柔软,那腰杆纤细的又像是一只手便能掐的住,简直让人流连忘返。
“呼——”他手指轻抚着,微微喘出一口气儿。
他看了眼身下的人,闭着眼睛,红唇微肿着,洁白如玉的脸上泛上了一抹绯红,眼帘轻轻垂下来,那张无辜的脸上此时勾魂般的夺命。
“就是个妖精。”
他深吸一口气,弯下腰打横将人抱起,只人还没走两步,门外忽然就响起了敲门声儿:“爷……”苏培盛站在门口,只觉得脑袋都在疼。
这青天白日的,两人关在屋子里指不定做什么呢,他也不想来打扰了爷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