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誉的视线缓缓移到鹦鹉的身上。
那是怎样的眼神?
阴森、漆黑、嗜血?
不,都不是,那是癫狂的眼神。
陆誉拿出笼子的钥匙,伸手掐住鹦鹉的脖子,鹦鹉艰难的嗷嗷叫了两声。
陆誉把它抵在礁石上,拿起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块,一下,又一下的,砸烂了鹦鹉的脑袋。
可怜的鹦鹉还没来得及多说几个字,脑浆被砸出,溅落在被海水沾湿的礁石上。
陆誉却觉得还不够,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把鹦鹉砸的稀巴烂。
他才将石头狠狠丢进海里,然后跳下海中,用海水,把礁石上的残骸以及血水,清洗干净。
笼子被他丢进了深海之中,砸出水花,不见踪迹。
陆誉坐在鹦鹉死去的礁......
石上,表情松懈,露出放松的笑容,一口白牙在这时只会显得森然。
是夜,漫无边际的黑。
轮月悄悄隐去,把光收了回来。
大概是三点钟,陆誉从海边缓慢走回海景别墅。
安安静静的,只有猫头鹰的叫声,还有海水的激荡声。
绫烟从黑暗处走出来,慢吞吞的走到那块礁石上,摸了摸上面崎岖的面。
凭空出现一只鹦鹉,看样子很眼熟,仔细看了两眼,原来是刚刚被砸死的那只鹦鹉。
“谢谢好人,谢谢好人!”
“你走吧。”
鹦鹉在原地蹦跶了几圈,没走。
绫烟扫了它一眼,面无表情,按照原路返回。
轮月又出现,照亮了她回去的路。
鹦鹉呆在礁石上,叫了两声,最后小距离小距离的飞动,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次日。
绫烟刚从房间出来,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沈知行。
她眉头一跳:“知行?”
“烟烟。”沈知行毫无顾忌的抱住她,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呼出的气息滚烫:“我好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