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到书店关门，十一点钟。
沈存劲从便利店提了一袋子罐装啤酒，靠在路灯上，动作吊儿郎当的。
贺律搂着绫烟过来，漆黑的眉头一拧：“还不回去？”
他笑了下，拧开两罐啤酒，分别给递给他们。
随后，自己就蹲在地上，仰头喝了一口：“我明天要出国了。”
“绫妹。”
绫烟小小喝了一口，嗯了声。
她经历过太过离别，倒是麻木了，也或许是对沈存劲并没有多在乎，所以依旧保持漫不经心的随意，一点儿也不在乎。
沈存劲哑然失笑一声，闷闷喝着酒。
三个人，都在这路灯之下，喝着啤酒，心事不同。
秋天的风太凉，好像一点儿也不近人情，吹落了泛黄的落叶，又把缠在一起的落叶吹散。
贺律拿掉她手上的啤酒，低声道：“喝一点就好了，不许多喝。”
“喔。”
绫烟总是脾气很好的依着他。
一直到凌晨，沈存劲把空的啤酒罐丢进垃圾桶。
在泛红的路灯光之下，他一身黑衣，转身对着绫烟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