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没对梁不厌做什么,那你最近躲什么?”
事情到这解释得也差不多了。
但为了谨慎起见,魏岚疏还是想问得再详细些。
可守财奴都快被他逼疯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错了地儿,已经很尴尬了。
更尴尬的是,两人还都没穿衣服——那他是不是需要时间来回想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趁着醉酒做过什么不好的事?
他咬牙肯定地说:【老子没有!】
没有对小弟弟做什么,也没有躲,就是捋记忆去了。
正是下班高峰时段。
缓慢前行的轿车堵在了过江大桥上。
桥上的路灯穿透车窗,映照在魏岚疏半边脸上。
他望着前方的‘长龙’,斜飞入鬓的长眉一蹙,便倾身去拿中控台上的手机——高束在脑后的马尾滑落下来,轻扫过他的耳廓,落在他微抿的唇角。
魏岚疏打开手机,给‘梁不厌’发了条堵车要晚点到的消息。
回过神来继续质问守财奴:“你光说没有有什么用?具体细节呢?比如你是怎么睡到人梁不厌床.上去的?你们俩的衣服又是谁脱的?这些你是不是该解释清楚?”
话题又回到了最初。
却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情绪激动的守财奴头上。
他慢慢冷静下来,沉默片刻。
【我犯得着跟你解释?】
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懒散:【你是梁不厌什么人?】
“你别忘了,身体也是我的,我有知情权。”魏岚疏从容应对。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警告你。】守财奴抓.住重点,转移话题:【你喜欢谁,跟谁谈恋爱我管不着,可身体同样也是我的,你要是乱搞男男关系,到时候就别怪我出来捣乱。】
“我没有喜欢梁不厌。”魏岚疏下意识说。
闻言的守财奴哼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我说是跟小弟弟了吗你就这么急着解释。】
魏岚疏:“……”
【某些人啊,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逮住机会的守财奴一扫先前的憋屈,趁机拼命嘲笑:【这嘴上说着不喜欢,身体倒是很诚实,人家一个电话,连钱都不——】
说到一半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话锋一转,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正经:【钱串子,你上次离开小弟弟家,是不是忘了有什么东西没拿?】
什么东西?
当然是一蛇皮袋的钱。
厌把这一袋钱当成是梁不厌的,一块搬去了新家。
前来帮忙搬家的周明杰在收拾屋子的时候,看他拎起一个熟悉的蛇皮袋,愣愣地说:“这玩意儿那个谁没带走吗?”
“什么?”厌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不知道名字的周明杰卡住了,就换了个说法:“你手上的蛇皮袋,就是上次酒吧带回来那个男人的,长头发,跟你同……把你家床给睡塌的那个。”
魏岚疏?
厌放下蛇皮袋,悠悠转过身来看向周明杰。
“别的我可能没印象,但这个蛇皮袋太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