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崤注意到了,不知道怎么心里又丝丝不豫涌出:“转过去。”
没指明是谁,阮沁阳听到赵崤的声音就知道说的是她,移动身体背对两人。
因为紧紧拢着衣裳,阮沁阳背部的布料紧绷,杨柳细腰,勾勒出起伏饱满的身段。
赵崤拧眉,不知为何更不舒服。
“殿下,镇江侯求见。”
阮沁阳本来额头懒洋洋抵在铁杆上,闻言竖起了耳朵。
镇江侯那不就是她这身体的父亲。
不止是原主的父亲,还是赵崤的养父。赵崤没认祖归宗之前,一直都住在镇江侯府,唤镇江侯父亲。
不过虽然叫了二十年的父亲,但赵崤对镇江侯却没有半点情分,他性情冷,而镇江侯又顾忌着他是皇子皇孙不敢与他太亲近,所以两人也就比陌生人好一些。
说不定还不如陌生人,书里没说,但她想要是一个孩子长在一个家里,爹娘全都待他疏离,父母不像是父母,估计孩子心理也是恨的。
赵崤成了现在这副变态性子,估计跟他小时候的成长环境脱不了关系。她记得书里面因为镇江侯纵容原主杀害女主,惹怒了赵崤,最后阮家全灭。
他就像是温水煮青蛙,挑起了他亲爹明帝对阮家的怒火,然后一步步的让阮家陷入绝望,最后灭了阮家一族。
怎么就那么变态。
别说镇江侯也是女主的爹,赵崤连原主五岁的弟弟都没放过,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女主报仇,还是单纯心理扭曲,找了一个借口发泄变态的欲/望。
不过说起来了,她心理也挺强大的,跟那么个变态同处一室,她想死想了几遍,竟然都没真自杀,唯一一次失去意识晕倒还是被赵崤脚踹的。
“殿下,镇江侯去宫里请了旨,要把侯府之女阮沁阳接回去。”
说着,侍卫忍不住瞟了眼笼子里阮沁阳。
人抓来,镇江侯就上京了,只不过皇子府铜墙铁壁进不来,陛下又不见他。如今陛下给了口谕,应该是觉着都那么多天了,主子应该折磨够了,让主子把人放了。
那阮姑娘虽然是主子心爱之人,但毕竟是阮家的人,人家亲父都不在意,主子又怎么能把人一扣再扣。
“镇江侯?”
赵崤重复了遍,音调不高,但低哑的声音听到阮沁阳的耳朵里,说不出憷人。“他来了,他那儿子来了吗?”
阮沁阳心尖一跳。
“镇江侯带了他的嫡子,安置在别院。”
“哦……”赵崤拉长了音,想起阮姀被欺,那个小儿也插了一脚,他脚边的笼子还空了一半,可以再塞一个。
“哥哥,是我一个人的错。”
阮沁阳的大脑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想到阮晋砚可能会被赵崤伤害,眼睛发酸心揪成了一团,“我乖乖让哥哥折磨,哥哥能不能放过砚哥儿,他还是个小孩子,都是听我的话。”
阮沁阳蹲在笼中,仰望赵崤,眼里满是祈求。
触到她的眼,赵崤沉黑的眸子微闪:“既是你在意的,我不是更该五马分尸,让你尝尝切肤之痛。”
赵崤的话里没有半点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