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早饿了,快去吃饭!”
两人三步并做两步,冲出内宅大门,却看到院落中一字儿摆着两条长凳,长凳尽头竖着一口大锅,阵阵水雾蒸腾。
几个同样衣衫破旧的庄户人家,在长凳上坐着,一人手中端着一只脏兮兮的大碗,吸溜吸溜地喝着粥。
“这粥,都能照出人影了,不知这一大锅,放了几粒米,”宝盖哥不忿地骂了一句,“许扒皮,这般作践人。”
“行了,宝盖哥,能有口热粥吃,已经不错了,往曰里还不是给许扒皮白白做工,连口热水都喝不上。”那个脸有稚气,面庞沾着灰尘的少年倒是看得开,走过去舀了两大碗稀粥,分给宝盖哥一碗。
“咦,这粥里还有几片菜叶,许扒皮什么时候这般好心了?”宝盖哥奇道。
一旁一名庄户少年嗤笑一声:“宝盖哥,你太高看许扒皮了,他什么人?蚊子腿里也要榨出二两油的狠角色,会给咱的粥里加菜?——今次是补衣姐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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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怪不得。”宝盖哥脸上闪过倾慕向往之色,不说话了。
“都上工了,上工了!你们这群懒蛋穷鬼,活该穷三世!”一个尖细嘶哑的声音高声道。
众庄户心中都是一惊,却看到角门一闪,一个穿着棉袍,贼眉鼠眼的中年男子,撇着两道鼠须,迈着不伦不类的将军步,走了进来。
“惨也,竟然是许扒皮手下的黄皮狗,赶紧散了吧。”庄户群中响起一声阴阳怪气的低语,众人齐齐撤退。
这一句黄皮狗,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那刚刚进门的鼠须男子是听了个真真切切,当下拉下脸来,快步上前:“都给我站住!谁说的?”
“什么跟什么啊?”被鼠须男子叫住的,正是宝盖哥,他一脸无辜,“我正要上工干活,你拉扯我作甚?”
“谁叫的黄皮狗,站出来!”鼠须男子气坏了,焦黄的面皮变得一阵青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