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梢擦过陆谨泽的嘴唇，一阵浅淡的洗发露清香在陆谨泽的鼻端飘散开来。
【这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这么好闻。】
江祈一惊，这才意识到陆谨泽还在他的身后，和他一起握着球杆的双手呈现拥抱的姿势，连陆谨泽身上的热气都不断地朝江祈传递过来。
江祈轻轻一动，陆谨泽很快往后退开。
“好像有点难，”江祈尴尬地伸出一根手指，挠了挠脸，“应该这么短时间内学不会吧？”
“嗯……”陆谨泽应了一声，转而又道，“你很聪明，不会的。”
江祈：“……”
陆谨泽居然能让自己憋出这么一句话，挺不容易的吧？
其实江祈也曾想过，陆谨泽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他对陆谨泽又是什么感情？
从爷爷去世之后到现在，这么一段时间相处下来，江祈其实已经对陆谨泽改观了。
如果不是因为之前听到陆谨泽的朋友沈元琛的那段话，江祈说不定真的已经喜欢上陆谨泽。
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那段话不是陆谨泽本人说的，其实江祈对陆谨泽存在着一定误会和误解呢？
江祈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在餐厅用完午餐回到房间，陆谨泽的衣服已经被洗干净送来了，至此二人也该出发去机场。
收拾完行李，江祈和陆谨泽一起下楼上车。
因为天气原因，他们到机场后被通知航班将延误一个小时。
在M市耗了那么久，飞机能起飞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江祈和陆谨泽坐在候机大厅，因为时间还早，他百无聊赖地拿了一旁架子上的杂志看。
陆谨泽去旁边的咖啡厅里买了两杯咖啡，在江祈的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杯。
咖啡的清香传入鼻端，江祈伸手接过：“谢谢。”
“回去如果你想提告，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向你提供帮助。”
江祈知道陆谨泽讲的是关于黎明月和母亲的事。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江祈问陆谨泽。
“我不会告，”陆谨泽顿了顿，更改了措辞，“准确地说，我不会现在就告，你选择拿下雾月的决定是对的，我是你，我就会利用这个契机将雾月做大，直到有能力掌控所有，就会有人开始相信只有你说的话才是对的，届时对方孤立无援，再找适当的机会打官司，破除谣言，并想办法让对方彻底无法翻身。”
这确实是陆谨泽的风格，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
“我想想。”江祈道。
他沉默半晌，对陆谨泽道：“你说的对，我可能没有你那么厉害，但我想试试。”
“没有人从一开始就是强大的，”陆谨泽的眉眼温和下来，机场落地窗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让此刻的他看起来有种特别的温柔，“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你也可以尝试相信我，有些路，我或许已经在你的前面走过一遍，我很愿意给你提供帮助。”
“谢谢你，陆谨泽，”江祈认真地看着他，“你已经帮我很多，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陆谨泽就已经带给江祈足够多的便利，如果不是因为有好处，江祈在听到陆谨泽的心声后也不会选择继续和他维持这段婚姻关系。
从一开始，就是江祈占尽了便宜。
“是我愿意这么做的，”陆谨泽沉默一瞬，问江祈，“所以你可以给我一个答案吗？”
“江祈，”陆谨泽望着江祈道，“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