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秋追进车内,坐到温灵蕴对面。
“公主,微臣真是不小心路过此处,您不信?”
温灵蕴咬住后槽牙,于牙缝中挤出冷冷的话语:“本宫信!”
“那你为何突然生气了。”
“本宫没有。”
“你的脸都气红了。”
“啪!”温灵蕴一掌打在身下的垫子上。
“本宫气五皇弟没出息,行了吧!”
车厢内像是腾起卷卷凉风,刮得萧暮秋瑟瑟发抖,她默默抱紧弱小的自己。
唔,公主殿下好阔怕。
她累死累活的陪着逛街,出钱出力还不算,反倒成了出气筒。
这哪是流年不利,纯粹的命有生死劫。
.
温鹿川被送回了宫。
而萧暮秋回到了驸马府。
一直到下车,她都在寻思哪间寺庙的高僧有化劫的好本事。
驸马府的大门内。
一只小狗崽在汪汪的叫。
它在欢迎萧暮秋回家。
可惜没长开,四肢又肥又短,翻不过门槛,只好不住地摇尾巴。
萧暮秋感叹它同自己一样,命运坎坷。
她这回没嫌狗崽皮毛沾了灰,曲下膝盖蹲在狗崽的跟前,把衣摆围成一个兜,由着狗崽跳进来。
软软小小的东西最能唤起人的保护欲,温灵蕴自然也喜欢。
拢着裙摆一同蹲下来,用指尖挠挠小狗崽的耳朵。
小狗崽脑袋一扭。
躲开了。
萧暮秋很欣慰。
不愧是她的狗,有脾气!
萧暮秋对狗崽愈发喜爱了,佩服它的胆大包天,敢公然嫌弃公主殿下的抚爱。
夸道:“真乖。”
温灵蕴没好气道:“它像你。”
“哪里像?”
温灵蕴爱抚小狗崽不成的手在虚空中绕了个弯,戳中萧暮秋秋的太阳穴,再狠狠一推:“有你的臭脾气。”
萧暮秋大呼冤枉。
她在温灵蕴面前哪一回不是奴颜婢膝。
“要真是个没脾气的,”温灵蕴站好身子,眼含警告,“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背着本宫往青楼跑。”
“公主,微臣真是不小心路过莺花楼的后院。”
“再狡辩,本宫缝上你的嘴!”
“你针线活不好。”
瞎说什么大实话。
萧暮秋的耳朵被温灵蕴拿捏在指尖,如同她浮尘般的命运一样。
温热的指腹在耳廓处摩挲,带有威胁的意味。
怀中的狗崽贼通人性,明明小小一只,孱弱又无助,却倔强地扬起脖子,对着温灵蕴龇出没长全的尖牙。
它在护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