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嘛。”萧暮秋扯扯她的袖子。
“别烦。”
“讲一下下嘛。”
最怕驸马忽然的卖萌。
温灵蕴妥协道:“腿上的疤是六岁的事了,本宫渐渐长大,疤痕已经不大明显了。”
萧暮秋追问:“是在左腿处吗?”
“嗯。”
“胎记呢,是月牙形的吗?长在后腰?”
“……嗯。”
“颜色呢?”
温灵蕴奇怪她的亢奋,犹豫的答:“……淡淡的褐色。”
“方便给微臣看看吗?”
当然不方便!
温灵蕴语带警告:“你非要肖想本宫的身子是吧。”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好歹是一国公主,实在不应讲出这等没羞没臊的话。
萧暮秋倒是有种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坦然,商量道:“就看一眼。”
温灵蕴不知该夸她诚实,还是该骂她猥琐:“不行!”
末了,又补上一句:“你再折腾就睡地上去。”
做驸马三年,萧暮秋一次都没睡过地上,今夜也是万万不肯的,委屈道:“……反正没什么好看的。”
“你——!”
“大家都是女子,公主殿下有的微臣全都有。”
“本宫——”
“微臣还是睡地上吧。”萧暮秋掀开被子,作势要走。
这就是所谓的“知错”?
温灵蕴一口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又吐不出,憋的难受,实难明白她这素来恬淡无欲的驸马,为何会变成厚颜无耻之徒。
她问:“你耍流氓还有理了?”
“没理,所以微臣自请打地铺。”萧暮秋侧眸,与她来了个四目相接,瞳仁中的倔强,颇有点不畏强权的意思。
这招叫欲擒故纵。
全是她在翰林院跟那帮老学究学的。
老学究们为国为民,一片丹心照汗青,常常与陛下政见不合,硬刚又刚不过,遂通过实践出真知的方法,总结出了一套陈情心得。
其中,欲擒故纵最好用。
文人雅士嘛,举手投足都必须要透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的潇洒。
矫情的很。
萧暮秋天天在翰林院当差,染上了矫情的毛病。
温灵蕴的确是权贵,却是个讲道理的权贵,讲究以理服人。
作为萧暮秋名义上的妻子,她不能放任萧暮秋在耍流氓的歧途上越跑越远,有必要给予萧暮秋正确的人生引导。
忍住还没消散干净的怒意,坐起身来道:“你认错就睡床。”
萧暮秋才不稀罕,用一微笑做回应,摆明要和强权对抗到底。
一晃眼,瞧见她亵衣没穿整好,领口往下滑,露出半只雪白圆润的肩。
萧暮秋:“!”
又来?
这谁遭的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虽迟但到~
萧暮秋:【自抱自泣.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