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
温灵蕴恨不能用家法伺候她。
“萧暮秋……”温灵蕴的双颊泛起红,退开半步,“你先解释解释,你的外衫何故出现在莺花楼里了!”
“别磨磨蹭蹭。”
“放……放肆。”
“好公主,快点儿。”
听听这狗嘴里都吐出了什么象牙!
“青天白日,你耍什么无赖……”温灵蕴捧了下脸,掌心感受到明显的热度。
她脚踝一转,往另一边去。
腕骨蓦的被一只手抓住,五指有力,却又满是温柔。
温灵蕴的心湖起了涟漪,下意识的挣扎,反被抓得更紧,不用看,肌肤间的真实触感,已经告诉她对方五指的纤细和柔白。
她们之间隔着君臣之礼,少有肢体上的触碰。
偶然一回,就仿佛有娇嫩的小花在她们肌肤相触的地方,缓缓绽放。
“萧暮秋,你到底要——”
“微臣想看看您的身子。”
温灵蕴:“!”
“你放开!”
“微臣帮您脱。”萧暮秋亲自上手,扯开她腰间的裙带。
“你无礼至极——”
温灵蕴的脸上有如烈火在蔓延,就连耳朵都窜烧起来,牢牢抓住半松不松的裙带,拼死保住自己的清白。
张口就要喊“来人”,话都到舌尖了,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在旁人眼中,她们的“夫妻”,亲热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誓死不从该是她的不是。
青楼果真去不得,人都学坏了。
她两手抵开萧暮秋的肩膀:“……你滚回驸马府去!”
话语似命令似祈求,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儿,凭白遭了欺负。
萧暮秋我见犹怜。
趁她出神之际,温灵蕴抬脚踹中她的小腿胫骨,踹出了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绝。
“哎哟!”
“活该!”
萧暮秋一身的细皮嫩肉,最受不了疼,五官紧紧皱成一团,活像那包子皮上的褶。
疼痛感一过,顿时惊醒,觉得自己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
不由的生出许多愧疚之意,连连赔礼道:“微臣……冒犯公主了。”
何止是冒犯!
温灵蕴顾不上和她算账,心跳不由自己的凌乱起来,一把掀开珠帘,身影仓皇一闪,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珠帘的明珠摇晃,撞出没有章法的清脆,萧暮秋一时缭乱,拔高声线喊道:“公主,那今晚微臣能留下吗?”
同榻而眠,才有看你身子的机会。
温灵蕴掷地有声的道:“滚!”
.
是夜。
萧暮秋回到了驸马府。
准确来说是被赶回了驸马府,负责这一光荣任务的人,是元宵。
他带人守住驸马府的前后门,扬言一只蚊子都甭想飞出去。
这倒给了萧暮秋灵感,对啊,她可以“飞”啊。
——飞檐走壁。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温灵蕴的身子她必须要看。
直接的方式温灵蕴不喜欢,那就整个间接的方式——偷看。
萧暮秋在书房来回踱步,思索着制定一个完美的“偷看”计划。
她提笔蘸墨,趴在书案上涂涂画画,成功绘制出公主府的布局图。
最后用朱砂笔在华汤殿的位置,勾上一圈鲜艳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