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萧暮秋又一次来到了莺花楼的后巷,先是麻溜儿的翻墙进院子,再是顺着屋檐,翻上三楼。

费了好半天的工夫,才认出风清清的窗户是哪一扇。

用手一推,窗户居然锁死了。

她年幼时,父亲请过武师来府上,懒懒散散的练过两年武,就会点空把式。

这会儿,脚下的青瓦片发出哐哐当当的响,怕是撑不了太久,要是摔下去,至少是个半残。

她略有急躁,连连叩窗。

“风姑娘?”

“风姑娘!”

“……是你吗,秋儿?”

“先开窗。”

窗户轻轻开了一线,风清清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带着谨慎,确认是她,这才解开锁扣,扶着她进屋。

一阵爬树翻墙,衣裳全弄脏了,萧暮秋脱下雅青色的外衫,随手丢开。

复又担心失礼。

万一风清清真和陛下有关联呢……

她正正神色,面朝风清清行了半个礼。

“风姑娘,天光大好,你何故把窗户关得这般严实?”

“好秋儿,这楼里的老鸨逼着朕去陪客呀,朕堂堂国君,简直岂有此理!关紧所有门窗,懒得听老鸨的聒噪。”风清清顶着一头鸡窝头,双手负后,声音深沉威严。

她这样的造型,这样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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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秋当然也这样想。

但她冒险前来,是为了解惑,面容坦然又镇定。

简单的寒暄几句,请风清清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一讲,一个细节也不要漏掉。

风清清就等着她提问,赶紧请她落坐,用茶水清过嗓子,娓娓道来。

一直从日正当中,讲到日落西山。

每一个细节都与王泼的陈述分毫不差,唯独灵魂附身。

“朕一醒来,就躺在这间屋子里,成了个……女人。”风清清说的口干舌燥,提起茶壶发觉早喝空了,只好舔舔唇,一把拉住萧暮秋的手:“秋儿,你务必要相信朕,你是朕唯一信赖的人。”

萧暮秋盯着她,眸心波澜起伏,脑袋也阵阵发紧。

喟叹匪夷所思、惊世震俗、诡诞不经。

又问:“那您当时为何会跟风清清一起从窗户摔下楼去。”

“哎,”风清清摸摸鼻子,“朕多喝了两杯,美色在前,一时……没忍住”

萧暮秋:“……”

“朕哪里知道青楼女子这般烈性?宁死不从,扭头就跳了窗户,朕扑上去救人,却脚步虚浮,一同摔了出去。”

嘶——

据她所知,“风清清”并不是个清倌人啊!好端端的干嘛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