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御平公主亲自去了一趟。”
“哪家青楼。”
“莺花楼啊!盛京最大的青楼!”
“御平公主赶到时,驸马正和花魁风清清卿卿我我。”
“胡说,御平公主直接将这二人捉奸在床。”
“你咋知道的?”
“我三舅姥爷的干女儿的小儿子,在莺花楼当厨子。”
不堪入耳!
萧暮秋默默放下竹帘,挡住这些不实的传言。
再一看温灵蕴,脸色已经媲美包青天。
不同的是,包青天能还她清白,而温灵蕴极有可能,叫她含冤而死。
果然,温灵蕴声音蓦地冷森:“马车太挤,本宫热得心慌。”
这是赶她走呢。
辰时未过,外头多是赶早集的百姓,人来人往的,会弄脏她新买的白锻皂靴。
她很喜欢这双靴子,边缘用银线绣有翻滚的浪花,取“海水江涯”之意,图个福禄绵延的好兆头。
萧暮秋:“那公主下车走一走吧。”
“……”
温灵蕴额角青筋止不住的跳。
下一刻,她凭借权贵阶层的地位优势,将萧暮秋“请”下了马车。
萧暮秋可怜巴巴的站在十字街口,目送八宝马车加快速度,扬长而去,暗自嘀咕一句:“最毒妇人心。”
并由衷的盼望老天爷能在六月飞下一场雪。
窦娥冤呐。
“呀!这不是二驸马吗?”路边一富家夫人,与自家丫鬟悄咪咪的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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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是那个逛青楼,夜会风清清,被御平公主捉奸在床的二驸马?”
萧暮秋飞去一记眼刀,你真他娘的懂。
丫鬟打个寒战,缩着脖子,拉着夫人跑开,一边跑一边道:“这种男人沾不得,晦气。”
夫人:“我回家烧个火盆熏一熏,免得老爷也学坏了。”
萧暮秋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儿,用拳头捶胸好几下,勉强咽下去。
一低头,发现新买的靴子已经脏了,边缘沾了一点点灰白的粉尘。
啊啊啊啊——
好想哭。
一想到此地离宫城还有二里地,就更想哭。
这要是走到目的地,新靴可就脏得面目全非了。
好在她运气不差,没走两步,就被瑞王叫住。
“皇叔?”萧暮秋颇为喜悦,“您回来了。”
瑞王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边捻着山羊胡,一边环顾左右,确认四下无人才道:“一收到陛下坠楼昏迷的密信,本王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这不,刚刚进城,等不及换衣服,先去探望陛下要紧。”
瑞王与陛下一母同胞,感情最要好,偏偏生性闲散,只愿在朝中谋个安逸的差事,要么闲来出门游玩几月,要么呆在王府求仙问道。
反正不干正经事。
萧暮秋在翰林院修史,也是个闲差,对他有惺惺相惜的好感,偶尔会去瑞王府下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