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清的确对她依依不舍,的确拉着她的衣袖,的确求她务必再去,也的确一路相送!
何止是全对,完全是大对特对!
对得她百口莫辩。
若不向温灵蕴交代这份奸情的来龙去脉,她都对不起萧家的列祖列宗。
果然,温灵蕴轻唤道:“驸马,你进来。”
萧暮秋没好气的瞥了元宵一眼,推门进殿。
在偌大的殿内绕了一圈,于博物架的后头,寻到一抹曼妙柔美的雪色倩影。
“公主。”萧暮秋懒懒地拱手。
温灵蕴“嗯”下一个字。
她微扬起下巴,侧颊的线条极是宁静,不时的踮踮脚,像是在找东西。
萧暮秋没多言,兀自坐到桌边的绣墩上,斟了一杯茶,呷上一口。
“为何找不到呢?驸马,你快来帮本宫找找。”
“公主要找什么?”
“戒尺。上回打过你手心后,忘记放到哪里去了。”
萧暮秋嘴里的茶瞬间不香了,侧着眸子,与嘴角含笑的温灵蕴遥遥相望。
只觉她的笑容媲美雪窖冰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但心神尚且镇定,指了指摆在博物架最上层的青白釉玉凤瓶:“微臣好像随手放进这个瓶子里了。”
“随手能放这么高呀?”温灵蕴语气温柔,配上这一句反问,显得阴阳怪气。
萧暮秋充耳不闻,搁下茶杯,去取瓶子。
她身形高挑,比温灵蕴略高出一个头顶,轻而易举的拿到戒尺。
温灵蕴摊开手,示意她将戒尺交给她。
萧暮秋却一戒尺打在她的掌心,力道不大不小,疼的她“嘶”了一声。
她自是不依:“你——”
萧暮秋道:“公主坏了约定。”
三年前,温灵蕴年满十七,到了不得不择选驸马的年纪。
央求萧暮秋看在儿时情谊的情分上,让她向陛下自请尚公主。
萧暮秋本就有自己的盘算,便答应下来。
大婚当夜,她们签订契书,定下数十条约定。
譬如,为显“夫妻”和睦,公主每月仅召幸驸马一夜。
此召幸非彼召幸,无非是同榻而眠,再无其它。
本月初一,温灵蕴已经召幸过她一次,今夜是第二次了。算违约。
“青楼的龟公都告状到公主府了!”温灵蕴揉揉发疼的手心,轻推了下萧暮秋,坐进美人榻中,歪靠着扶手,腰肢凹出个软绵绵的弧度。
“微臣逛青楼也算违约,换你打我。”萧暮秋跟着坐到她身边,将戒尺递给她。
温灵蕴却道:“本宫这回要打你屁股。”
萧暮秋不满地啧啧嘴。
温灵蕴本因陛下昏迷不醒一事忧心忡忡,整日不见笑模样,此刻眼底重焕清亮,浮现出几分玩味。
萧暮秋时常受她欺负,无非是小打小闹,当不得真,索性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