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的那些人想要靠曾容来对付薛灵衣,没想到却被反将了一军。
“时候不早了,老师还是先休息吧,好养精蓄锐明日与柳静对质。”
薛府被尘封许久,一些地方早就积满了灰尘,只待明日买些奴仆回来之后打扫,今日就只能暂且将就了,不过就算是这样,薛灵衣也觉得很满足。
在提到买奴仆的事情时,薛凌玉忍不住楞了一下,这倒是让他想到了自己还是罪奴之身的事。
如今母亲回来了,薛家重振指日可待,他也将洗脱罪奴的身份,只是....薛凌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见他面色有异,薛灵衣关切道:“玉儿,可是感觉不舒服?要不还是回姜家吧。”
薛凌玉摇了摇头,咬唇道:“不用,母亲。”
这里才是他的家,姜家不是。
见他执意坚持,薛灵衣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当他是和姜禾闹了脾气,毕竟这个儿子是被自己养得骄纵了些。
薛凌玉简单打扫了下自己的房间,明明回到了家里,可是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安心,躺到床上时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肚子里的孩子在这个时候一般都会很闹腾,可是现在却很安静,这更让薛凌玉有些不适应。
姜禾知道他离开之后肯定会很生气吧,可是他却想象不出来姜禾发火时的样子,她在自己面前一向很克制,更是将他捧在手心里宠爱。
他从今以后都可能遇不到这样对自己好的人了。
只是这条路是自己选的,现在回去的话恐怕会成为一个笑话。
不过他现在改变了主意,等孩子出生之后,如果姜禾想来探望,他不会阻拦。
薛凌玉闭上了眼睛,又熬了一会儿才终于睡去。
姜父原本是回来办喜事的,可是在看到姜禾现在的样子时,险些当场晕了过去,更是哭诉着白发人竟要送黑发人。
“真是造孽啊!禾儿到底做错了什么,竟得他如此狠心对待,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顾,就想着逃出去,他倒是什么事都没有,可是禾儿却...”姜父站在姜禾床边,哭得眼睛都发肿了,姜尚衣安抚的拍着他的背,眼睛里也闪过一丝悲伤。
姜尚衣看着昏迷的姜禾,眉眼中隐含怒气,“薛灵衣今日与柳静对质金銮殿,等她洗脱罪名,陛下怕是要恢复她的官职了,如今发生了这种事,说到底薛家人的骨子里还是看不起我们商贾人家。”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不会答应姜禾迎娶薛凌玉进门这件事,这哪是娶夫,而是要断了她整个姜家的根。
她就这一个女儿,若是就这样去了,势必要与薛家不死不休。
姜父明白薛家是要翻身了,可她心有不甘道:“那就这样看着薛家作践我的女儿吗?他薛凌玉还是个罪奴时尚且如此没良心,等又成了薛家那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指不定又要把禾儿往死路上逼。”
这句话点燃了姜尚衣憋在心中已久的怒火,她不由分说便往外走去,咬牙切齿道:“我去找薛灵衣算账去。”
凭什么她的女儿历经九死一生才勉强捡回来一条命,而薛家人却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