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我去做小姐的小妾◎
薛凌玉拿了做好的里衣去流水小筑,进去时刚好和从姜禾屋子里出来的鸢歌碰上,鸢歌认出了薛凌玉,险些像往常般唤他一声公子,幸得及时意识到,便装作并不认识他,两个人擦肩而过。
薛凌玉倒是转过身看了鸢歌好久,他第一次来流水小筑,就是这个姐姐帮他禀报的小姐,而且还好心让他在相对暖和的廊下等着,分明是认得他的,怎么这会儿步履匆匆,像是陌生人一般?
薛凌玉甚至有些失落,感觉自己是不是差事办得不好,不招人待见了。
他不知道的是,鸢歌生怕跟薛凌玉交谈时露馅,更重要的是,姜禾还在里面等着薛凌玉呢,她可不敢多耽搁片刻。
诺大的院子,薛凌玉只认得靠近梅树的那个屋子,而且屋子里面住的还是轻薄过他的女管事,虽然她可能都不记得那件事了,但是薛凌玉还耿耿于怀。
可是除了方才离开的那位姐姐,他便只认识这个女管事了,而且他还要到她屋子里找银子呢。
薛凌玉咬咬牙,走进了姜禾的坊间。
如今在流水小筑里伺候的都是姜禾的亲信,都提前得过吩咐,若是有个戴面纱的小侍要进姜禾房间,不用可以阻拦,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放任着去。
薛凌玉还没踏进屋子里,就看到躺在美人塌上看书的姜禾,她一只手拿著书,另外一只手正悠哉悠哉的转着一枚绿色玉佩,天气那么冷,她偏偏一副故作风雅的姿态,也不怕冻得慌,薛凌玉在心里道。
他就往里面走了几步,确定姜禾能够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怯生生的问道:“方绣郎让我把绣好的里衣送到这里,你知道小姐住哪里吗?”
姜禾早就注意到屋外东张西望的薛凌玉,她从美人塌上直起腰,直勾勾的看着来人,唇角噙着笑,故意装作不懂道:“你这可问到我了,我也不知道小姐住哪里。”
薛凌玉知道她明摆着在欺负人,小姐身边的管事怎么会不知道小姐住在哪里,她就是不想告诉自己罢了。
还以为是个好人,实际上是个坏坯子,还是个登徒子。
薛凌玉目光里满是幽怨,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去理会姜禾。
这更加逗乐了姜禾,从前她哪里得见他如此明显的孩子气,便是撒娇都难得一见,总被拘在世家公子的仪态里。
“小姐的屋子哪里是你说进就能进的,难不成你对小姐有意?”
“你胡说,我都没见过小姐,哪里会对她有意。”薛凌玉憋红了一张脸,磕磕巴巴道:“你这是败坏我的名声。”
薛凌玉原本雪白的脖子上都泛了一层红,显然是被气到了,姜禾心道他原来那么不经逗弄,遂见好就收,将薛凌玉手里的衣物接了过来,“衣服就先交给我吧,我帮你转交给小姐,回去跟方绣郎说,差事办得不错。”
按理说差事办完就可以走了,可薛凌玉藏着事,不肯那么早走,姜禾自然也不想要薛凌玉走。
“那个...方绣郎还让我问小姐院子里的鸢歌姑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鸢歌是流水小筑的总管,也是小姐的贴身心腹婢女,平日里最得下人的敬重,听说为人稳重,谨慎可靠,跟主君身边的瑞明一样讨主子欢心。
薛凌玉想当然把姜禾当成了鸢歌。
他怎么瞧这个女人都跟稳重两个字搭不上边,那双眼睛倒是十分有锋芒,有经受磨砺的痕迹,就是转玉佩时的样子,颇有纨绔潇洒的意味。
若是主子都喜欢这样的奴婢,他大概这辈子都不能讨主子欢心了。
对于薛凌玉的手艺,姜禾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里衣上的梅花绣得不错,回去跟方绣郎说,小姐还要一件正红色的嫁衣,需得在五月前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