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剩下薛凌玉一个人,他将手伸出来,见刚刚被冻红的手如今已恢复了正常,可这脸还是火烫火烫的,他鼓着嘴,觉得奇怪极了。
直到快要入睡前,他才忽然想起来,落下的面纱是被还了回来,可他的银子还不见影子呢,十有八九还在那间屋子里。
他得想方设法再见那个女人一面,看能不能求求她,把银子要回来。
小姐身边的管事应该是不缺钱的吧,不像他,如今身无分文,可怜极了。
一想到要见那个女人,薛凌玉的脸竟又烫了几分,不过幸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鸢歌按照姜禾的吩咐办好后,立马赶了回来复命,明明已经是后半夜了,姜禾果然还没有睡。
“小姐,事情都办好了,乔管事那边已经敲打完毕,棉被和棉服也都偷偷放进了薛公子的屋子里,那个叫心言的全部底细也已经查清,是走了王管事的路子,都城郊外的农家人,与薛公子一同入府,一直对他多有照顾。”
那么多的账本看下来,姜禾早就倦了,在听到有关薛凌玉的消息之后,眼睛里才又重现了光彩。
鸢歌的办事能力一直不错,在雾都城时就是姜禾身边最贴心的人,只是哪怕跟了姜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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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日薛公子既然来了,您为何不将人留下?”
在鸢歌看来,姜禾如此大费周章,直接将薛凌玉留下来不是更省事吗?
哪怕他失去了记忆,也可以暗中请大夫医治好,只要将人留在身边,不愁不能相认,何必要重新去接触一遍呢?既耗时耗力,如今的薛凌玉还很有可能不领情。
姜禾扶着桌角站起来,声音干脆利落,“我等着他自己来找我。”
鸢歌有着浓浓的不解,“您为何这般笃定薛公子会来主动找您?”
现在的姜禾对于薛凌玉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院子里的落梅也不需要人清扫了,鸢歌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
姜禾屋子里的书架上并不全是书,反而许多黄金雕刻出来的小玩意,她抬眼望着新摆上去不久的几两碎银,虽然有那么几分格格不入,不过却是她最喜欢的。
姜禾声线里染着笑意,语气也十分自信:“有钱能使鬼推磨。”
若不喜爱银钱,怎会把这些银子保存得那么好,就连底部都能看出擦拭的痕迹。
没想到失忆后的薛凌玉居然变得爱财了,恰好她是皇商姜家的嫡女,坐拥都城第一大商号,最不缺的便是银子。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来拍薛凌玉的门,嗓门大得如同喇叭一般,说是乔管事有事找。
薛凌玉揉着睡眼惺忪的眼起床,开门之后发现是老面孔了,正是昨日撺掇他去流水小筑那四人中的一个,名叫秋雨的。
秋雨看他不顺眼好久了,如今正是趾高气扬,一副他死定了的跋扈模样。
“呦,这不是春晓吗,昨日那么冷,现在瞧着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啊。”秋雨一番阴阳怪气下来,薛凌玉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就连眼皮也没有掀一下。
薛凌玉对于春晓这个名字,跟听陌生人的名字并没有什么区别。
秋雨也不能这样耗下去,就用嫌弃的语气催促薛凌玉,“乔管事让我带你去见他,还不赶快收拾收拾,迟了可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