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笑了一下,宽慰江父,摇了摇头:“没事,爸,今天挺好的,没有不舒服。”
听江绍说今天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江父这才放下心来,又看向林蔷,冲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温和地笑着:“浓浓,看谁来了。”
林蔷站在原地杵着没过去,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裙子,视线跟着往右挪了一下,放在林建安身上,神色冷淡,精致的下颌紧紧绷着,垂下眼不情愿的喊了一声爸。
林建安嗯了一声,看向林蔷,眼神有些心虚躲避,像例行公事似的敷衍又简单问了一嘴:“浓浓最近功课怎么样,还好吗?”
林父问的生硬没什么真情实感,林蔷也像没听到似的,笑眯眯的看向江父,笑眼弯弯:“江伯父没什么事我先上楼了。”
江霖见惯了他们父女俩之间剑拔弩张的样子,也并不觉得奇怪,笑着点点头:“你和阿绍先上楼去吧,我和你父亲还有话要说。”
闻言,林蔷又冲江父微笑了一下,唇角勾着,可眼睛里却没有笑意,笑完之后转身就走,连看都没再看她自己亲爹一眼当他是空气,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像父女,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更像仇人。
林蔷转身就走,风琴褶的百褶裙甩出漂亮弧度,她趿拉着拖鞋噔噔噔就跑上楼,身后浓密幽黑的长卷发跟着一晃一晃的,明显能看出心情不好,不是耍小性子的那种心情不好,而是真的生气了。
林蔷不愿意看见林建安,每次他来她都会生气。
江绍抬眼看了一眼少女的背影,又看向江父,神情温和,矜贵又温润有礼:“爸,那我先上楼了。”
江父点点头,江绍又看向林建安,像是才看见他似的。微微颔首算是打了声招呼:“林伯父。”
林建安笑得一脸讨好笑,拍他马屁:“少爷最近气色越来越好了。”
江绍扯了扯唇角,温和又敷衍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直接转身上了楼。
两人离开后,江父脸上温和的表情也逐渐消失,又变回了那个叱咤商场,精明又锐利的商人,吩咐林父:“继续说吧,那女人怎么闹的?”
林建安是江霖的秘书,几乎是从刚毕业开始就跟着他,到现在已经快要二十多年了,工作能力没什么可指摘的就一直改不了这个拍马屁的习惯,谈起正事儿才显得靠谱了一些:“她一直在公司门口举着牌子示威,想借舆论给公司施加压力,董事长您也知道的现在是自媒体时代,网上已经有不少博主开始转发了,目前都被我们压下去了,等您指示。”
盛合建筑最近新中标的那块地皮建筑工地上有一个建筑工人在施工的时候安全措施没有做到位,直接从毛坯二十层楼上摔下来了,当场死亡,他妻子一直在到处奔波为他讨公道,想要获得应有的赔偿。让逝者安息。
只不过盛合建筑在这其中也很为难,因为他们这块地的项目包给了一个开发商,开发商又外包给了其他小开发商,这其中涉及到的层层利益关系很复杂,明明出了人命但是眼下都在互相推诿责任,谁也不想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