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上,他写得很清楚,欲带公主南下游玩,特意告假一段时间门。
可惜,他忘了陈儋的厚颜无耻,不仅没有同意他的告假,甚至还当作没看见,派人来府中寻人时,对告假一事,他是只字不提!
霍余将这事一说,委屈巴巴地垂眸:
“圣上一直未说什么,我原本以为圣上是同意了这事的。”
陈媛头疼地扶额,半晌,才无力道:“我懒得掺和你们二人间门的事,现在赶紧去当值!”
“若明日叫我听见城中有一丝风言风语,你就完了!”
霍余顿时噤声。
他不怕惹怒圣上,但绝对不敢将公主的警告不放在心上。
梳洗更衣,换上朝服,任谁都看得出他离开得不情不愿,陈媛等人离开后,才瘫在床榻上,有些无奈:
“真不知这君臣二人为何这么不对付。”
盼秋撇了撇唇,心中腹诽,这有何难懂的?
谁家大舅哥和妹夫彼此看得顺眼?
陈媛被这一折腾,也了了困意,被盼秋伺候着起床,用膳时,很快一条消息传来,砸得陈媛脑海中有一瞬空白。
须臾,陈媛才回神:
“你说真的?”
盼秋狂点头:“宫中都传遍了!今日众妃请安时,皇后娘娘忽然昏倒,被太医查出有孕快一个月了!”
陈媛顿时起身,就要吩咐让人备马车进宫。
皇兄的子嗣一直是陈媛的心头病,许是担忧她的身子,知晓她很艰难才能得子,就担忧会让她触景伤情,这么多年来,后宫一直未曾有动静。
哪怕梦中,也不曾见皇兄后宫有皇子出生。
这一世,她身上的寒症被根除,她和皇兄的心病都被解决,这才刚半年,就传出了皇后嫂嫂有喜的消息,陈媛隐隐约约猜到先前必然是皇兄做了手脚。
不由得在心中骂了皇兄一句,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曾经身子骨不争气的怨恨。
急匆匆地赶进宫,就见坤宁宫中皇兄和皇后嫂嫂都在,她一进来,嫂嫂就想站起来迎她,陈媛一瞪眼,忙忙上前:
“嫂嫂快别动!”
被她这么一紧张,皇后顿时闹了个脸红:“哪值得这么小心?”
陈媛不满意听见这个回答,当即道:
“嫂嫂说什么呢?这可是嫂嫂和皇兄的第一个孩子,我们大津朝的嫡长子或嫡长女,往后的身份尊贵着呢!”
她的一个尊贵,让皇后眼神稍闪,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些。
陈媛在圣上心中的位置,根本无需多说。
陈媛当然知晓皇后在高兴什么,但陈媛并不觉得不高兴,这根本无可厚非,谁不想荣华富贵加身,替子女搏个好前程?
但陈媛不着痕迹地瞪了眼陈儋。
其中含义,陈儋心知肚明,他心虚地移开视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