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府中等消息,不就是了?
陈媛眼眸稍顿,她也说不出为什么,只知道和陆含清相识的时间太长,或者说和霍余相处太久,她想亲手格杀陆含清的想法就越来越深。
似乎刻在了心底。
但这话,陈媛不知该如何跟盼秋说,她只好轻声嘟囔:
“你不懂。”
盼秋哼唧唧地撇唇,都不和她说,她当然不懂。
陈媛忽然从水中伸出手,点在盼秋的鼻尖,嗔声:“你这小妮子,越来越大胆了。”
陈媛赤脚走出浴池,水珠凝结滴落,她忽然顿住,脑海中快速闪过什么,她抓住盼秋的手臂:
“你记得之前霍余说了什么吗?”
盼秋一愣,但陈媛的神色太严肃,让她立即拧起眉,可一时仍没有理解公主何意。
陈媛眸中暗光闪过,她说:“霍余说,陆氏死士的木牌涂了层蜡,所以遇水不湿。”
那玉清扇呢?
纸面遇水不湿,又是何道理?
玉清扇沾水时,盼秋不在身边,一时不理解陈媛为何在意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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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陈媛很快松开了她,披了层轻纱就走了出去,似乎有所心事。
远在城外净明寺的陆含清,还在等消息。
自他进长安,陆府就被禁军围住,名为保护实则□□,陆长泽的尸体若想送回府而不让禁军发现,根本不可能,所以,陆含清在午时,就特意出了城。
净明寺山脚下备了辆马车,简单朴素。
为保计划顺利,陆含清将暗一都派了出去。
陆含清打算今日就让人将陆长泽送回淮南,可惜,等到夜色浓郁得近乎化不开,他依旧没有等到暗一回来。
净明寺供香客暂住的厢房内寂静无比,庆安在这种气氛中越来越不安。
陆含清低敛眼睑,一动不动地看着棋盘。
庆安也不由得低了低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半晌,他抬手擦了擦额头溢出的冷汗。
和暗一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时辰。
庆安心中知道,这次任务又失利了。
甚至,可能陆长泽没有救回去,暗一他们也赔了进去。
庆安看向公子,动了动嘴唇:“公子……”暗一他们可能出事了。
可这句话,庆安堵声如何都说不出来。
陆含清抬起头,脸上平静得近乎没有情绪。
庆安不由得垂了垂眸,他伺候公子二十年,从未见过公子生这么大的气。
他记忆中,公子一直将温润的笑挂在脸上,似乎永远都不会变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