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跃想了想说,“成败在此一举。不成功,毋宁死?”
这下连陈闻时都想把手收回来了:“更不吉利了。”
夏池闲等得不耐,将手叠上去:“行了都放松点,反正这不会是我们唯一一场演唱会,随便来吧。”
“……”
虽然很随意,但倒是恰好纾解了所有人心里的紧张。
沈与祺笑了下,把手放在夏池闲的手上,说,“那就……等结束这场演唱会,我们去吃火锅吧?”
夏池闲怔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了他们录制第一次综艺的时候。
沈与祺选择将自己淘汰前,似乎也是这么说的。
那是他区分不开营业和真心的开始,也是后面一系列心动的起源。
夏池闲望向沈与祺,嘴角弯了下,说:“好啊。”
……
升降台将四人送至舞台上。
沈与祺抬眼望去。
中控已经将座无虚席的现场调节成了同一片向日葵黄。
三千人的演唱会场馆不算大,但却是他们出道后第一次正式的演唱会。
四人各怀激动和期待,走上台前,一齐朝着观众挥手。
“大家好!我们是!”
开场是两首团歌。
上次因失误成就的出圈动作被沈与祺保留了下来,并被改编成了更连贯更合适的舞步,在现场呈现出来时又是引得尖叫声一片。
在这之后是四个人的单人表演。
不是番位团,一般顺序都是按照年龄的顺序。
但这一次官方反其道而行之,是年龄逆顺位,由随跃开始,到陈闻时结束。
每个人选择的单人表演都是他们所擅长的方向。
随跃rap,陈闻时vocal,而沈与祺和夏池闲都是单人舞。
虽然都是单人舞,但他们提早约好将彼此的舞种和风格换开,以免给观众带来审美疲劳。
是以夏池闲一曲快节奏的展示完毕,观众还沉浸在热烈兴奋的气氛中时,沈与祺缓缓登台,像是将广播台突然调频,将观众带进另一个属于他的世界里。
为了周年演唱会,沈与祺今天特地将发色染成了他们应援色的颜色。
他天生冷白皮,亮眼的金黄色衬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这会儿上身换了白色带着闪片的、松松垮垮的衬衫,下身是黑色的紧身裤,更是显出两分慵懒性感的美。
音乐响起。
沈与祺踩着音乐节拍开始自己的表演。
他跳舞从来都是一种享受。
对他自己来说是享受,对看他表演的人来说也一样。
沈与祺能将排练无数遍的舞蹈跳出一种游刃有余的风范,对他来说舞蹈动作仿佛不需要费力,自然得像是活在他身上。
是呼吸,是眨眼,是无法与之和他身体剥离开的,只属于沈与祺的存在。
他跳得沉浸而张扬,跟着他前进的镁光灯犹如打在他身上的圣光。
他食指翘起,朝着舞台下随意一点,被点到的那一片都仿佛被神眷顾。
平时团体舞台,为了顾及整体效果,沈与祺会将自己这点魅力收敛着,一点点掰着给。
但现在是他的个人舞台,他像是终于候到了这个机会,将自己的蛊力无穷无尽地释放出来。
没有人比他更会。
因为他比谁都知道自己哪里最漂亮,从哪个角度抛出去的眼神最动人。
所有的言语都无法形容这一刻的冲击力。
所以她们把情绪化成了尖叫声反馈给他。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沈与祺你还是人吗啊啊啊啊太会扭了你要我命啊!!!”
三千人的尖叫声叠在一起,震耳欲聋得像要掀翻整个屋顶。
在表演的最后,沈与祺缓缓做了个收手指的动作,像是将尖叫和爱意尽数收纳下,藏进自己的心脏里。
随后,他向着观众鞠躬,再抬起眼的时候笑得漂亮又灿烂。
这是他梦中出现过无数遍的场景,而他终于在这一刻将它兑换成了现实。
……
“下次我一定要申请不在你后面上场。”
陈闻时上台前,和沈与祺开玩笑说。
沈与祺笑着和他对了一下拳,回到准备间。
随跃去上厕所了,这里只有刚换完衣服的夏池闲一个人。
沈与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夏池闲拉过去,扣住了手腕。
他的视线扫下来,眼里的动情不加一点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