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祺当晚做了个梦。
梦的前半部分很疯狂,是他从未有过的彻底放纵。
一开始明明是他先主动,但到后半程还是不知不觉被夏池闲带着做了平时没有试过的事,叫了很多平时难以说出口的称呼。
他们仿佛不知疲惫,只顾着感受从内到外,酣畅淋漓的快乐。
而后半部分,场景变化。
他梦见自己又一次接到了捧花。
只不过不同的是,在全场目光的注视里,夏池闲走到他身边,很坦然地说:“我就是他的对象。”
然后他抵在自己耳边说,“这个营业方法好。如果结婚的话,我们的CP就能营业一辈子了。”
沈与祺想一想,好像也对。
于是他们就真的结婚了。
他穿着和林文同款的洁白婚纱,站在夏池闲的身边听神父问。
“夏池闲先生,请问您是否愿意和沈与祺先生炒CP,无论当红还是糊逼,无论顶流还是十八线,你都将不离不弃,不拆CP?”
没等到夏池闲的回答,沈与祺就被自己吓醒了。
这个梦实在太过离谱,以至于沈与祺醒过来后,还感到有点惊魂未定。
穿婚纱自我泥塑就算了。
最后神父那段发言是什么东西,这是该在婚礼现场问的吗?
大概因为还未完全醒过来,沈与祺觉得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
他费力地眨了眨眼,正准备起来的时候压到了身边的人。
“醒了?”
夏池闲收回手,扫了眼沈与祺,哼笑一声,“都一个晚上过去了,你脸怎么还是这么红?酒还没醒?”
沈与祺茫然地看着他身上的抓痕和齿痕,觉得原本就晕的脑袋更疼了。
发生了什么。
那不是梦吗?
沈与祺觉得自己大概是酒还没醒,拇指按了按太阳穴,一股发昏的疼痛就翻天覆地往上涌。
……这就是宿醉的威力吗?
未免也太强大了。
夏池闲碰了碰他的脸,感觉到点不对劲:“怎么了?”
沈与祺吸了下鼻子,嗓子都有点哑:“难受。”
夏池闲又摸了摸他的额头,脸色变了变:“好烫啊。”
“你不会发烧了吧?”
他立刻把沈与祺放平,“你先躺下。我给前台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体温计。”
发烧了?
沈与祺不明所以地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他的手心也是烫的,摸不出什么来,但在转身瞥了一眼垃圾桶的时候却沉默了。
“你昨天……用掉了多少?”
“空了一盒。”
夏池闲挂了电话,立刻辩白,“但这不能全怪我啊,当时我劝你可以休息了,然后你说不要,还主动用嘴撕开了一个给我带——”
“——停,可以了。”
沈与祺的脸埋在枕头里,觉得再听下去他就要烧到四十度了。
本来昨天喝了酒出来后吹了风,回来还这么疯,能不发烧吗?
很快有人把体温计送来。
沈与祺量了一下,三十八度四。
夏池闲小声嘶了一下,说:“你等一会,我带你去医院。”
“不行。”
沈与祺立刻说,“不能去医院。”
他虽然还发着烧,但脑子却比昨天清醒很多,“昨天刚参加完婚礼,如果现在就被拍到去医院,传出去或许会对林文姐不好。”
“而且大过年的上医院,粉丝也会担心。”
“……”
夏池闲拧眉,“你替别人想这么多,怎么不替你自己多想想?”
沈与祺摇了摇头:“这不仅是替别人想,也是替我自己想。”
“去买盒药。”
他撑着泛酸的身体爬起来说,“我们……回家。”
……
沈与祺吃完退烧药,在飞机上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等下飞机的时候没退烧,反而体温比刚刚还更烫了点。
沈爸沈妈这几天去亲戚家住,沈与祺回到家的时候佣人也把客房都打扫干净了。
等夏池闲把他送回房间的时候,沈与祺说:“你回你房间吧,不用管我了。”
夏池闲:“怎么了?”
沈与祺说:“我现在病这么严重,你再待在我身边,也会被我传染上。”
他说话带点鼻音,明明很正常的一句话被语气一带显得软而粘,听起来像是撒娇。
夏池闲垂眼看他两秒,俯身吻了他。
沈与祺一瞬间是懵的,挣扎了两下没推开,被亲得气都快喘不顺。
等最后分开的时候他眯起眼,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看着夏池闲:“干嘛啊,我还在生病。”
“我知道。”
夏池闲说,“所以现在该传的也都该传上了。我可以留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