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结束。
回到后台。
随跃心里现在成就感爆炸，走路都带着六亲不认之风：“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他拖长音，“F-o-r-e-v-e-r就是坠吊的！！”
沈与祺走在最后，还有点恍惚。
他刚刚从舞台下来，似乎还没有完全从那个氛围中抽离出来。
太震撼了。
太舒畅了。
他曾经预想过会不会有意外事件发生，例如耳返没声，麦克风噪声太大，灯光调控失误。
但那些都没有发生。
世界仿佛终于眷顾于他，成全了他这枚期待已久的愿望。
原来站在舞台上，听着别人喊自己的名字，唱自己团的歌是一件这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他下台前还看了一眼，对面那块金黄色的灯海格外激动。
这才是偶像最本质的意义。
“对了。”
陈闻时摘了麦，问，“要不要合张照？就当是庆祝我们第一次舞台顺利收工。”
沈与祺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这种场合拍个四人合照，庆祝第一次独立舞台是当然的，但主要的还是为了草个团魂。
沈与祺点了下头：“行啊。”
不过这种团体合照，站位也很讲究。
陈闻时拿着手机站在最前面，随跃本来要往后站，却被沈与祺按在前面半蹲下。
“不是，祺哥。”
随跃忍不住比了比身高，“我好像比你高吧？”
“你还小，你不懂。”
陈闻时幽幽说，“夫妻哪儿有分开站的。”
随跃：“……”
夏池闲这会儿还陷在刚刚沈与祺和自己营业到底是不是勉强的思绪里，难得没有接陈闻时的调侃。
等他稍微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见沈与祺很理直气壮道：“对啊。有意见吗？”
夏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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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跃：“……不敢不敢，这不是还得靠您两位带飞我们。”
“知道就好。”
沈与祺拍拍他脑袋，“如何将一张照片利益最大化，就是用一张照片，同时完成两个任务。”
草团魂是一个，麦麸又是一个。
说完后，他朝夏池闲招招手，“站过来点，不然CP粉怎么嗑站位糖。”
他的语气太自然。
毕竟营业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是家产便饭般的日常操作。
夏池闲犹豫片刻，站过去。
两人的肩膀贴在一块儿，在镜头里显得亲密无间。
“要拍啦。”
陈闻时说，“大家笑得开心点。随跃——不！要！给！我！比鬼脸！！”
快门按动的那一刹，夏池闲隔着服装感觉到了沈与祺贴近的温度。
他自暴自弃地想，算了。
沈与祺喜不喜欢营业他不知道。
但只要能借这个由头待在他身边，他反正是挺心甘情愿的。
……
在后台拍完照，又整理完东西，出去见场外的粉丝。
因为刚从舞台下来，沈与祺今天的状态格外好。
他身上还穿着刚才舞台上的服装，只在外面加了一件黑色的羽绒外套，银发被帽子挡了一半，在夜色灯光下微微发光。
舞台上魅力超绝的小魔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夜色里变柔软的漂亮小美人。
他张开手，露出笑，开开心心和对面的粉丝挨个打招呼。
“谢谢！辛苦了！！”
“你们也记得早点回家！！今晚风很大，你们别着凉了！！”
“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哦！”
随跃：“……”
他觉得他祺哥退休后一定能靠写爱豆营业之一百零八招开创自己事业第二春。
真是唯粉和CP粉，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该走了吧？”
他冻得脑子发冷，悄悄问几个队友。
陈闻时说：“再等一会儿，待会儿会放烟花的。”
沈与祺点一点头：“嗯，这个时候营业最浪漫了。”
烟花，新年，和偶像的真心。
没有一个粉丝会不为此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