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感觉头皮有点发麻呢?
下一秒——
他“嘭——”一下栽倒在地,浑身都止不住地抽搐。
丑陋扭曲的鱼尾更不受控制地爆了出来。
他这才发现......他的头皮是真的在麻!
这个老太太......竟然对他下毒!
“你、你怎么连自己人......”
“哼。”王婆冷冷一哼,“自己人?”
“知道老婆子我今年多大了么?”
“五十六!整整五十六!”
“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
“想糊弄我?”
“呵呵!”
她......她竟然看出来了......
“小盛!”
王婆大手一挥,“给我把他绑起来!”
盛观棋动作麻利地把倒在地上的叶遥捆成粽子,又没忍住用手语问:“你怎么那么肯定......”
“嗯?”
王婆咧出一口白牙:“我不肯定啊。”
......不肯定?
盛观棋:“......”
那万一这个真是叶遥怎么办啊......
“那就只能怪他倒霉咯~”
王婆毫不在意地说。
盛观棋:“......”
这真是亲队友=、=
王婆哼一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8391号实验体的脸,幽幽地道:“啧啧啧,年轻人就是靠不住。”
虽然她并不肯定......但这条鱼的智商未免太不达标......他单单变成叶遥的模样,李黑帅呢?
那么大一只熊孩子在他眼里失踪了吗?
更何况,叶遥那个小崽子总是格外宝贝他那头长发......根本不会像他那么随意对自己的头发。
-
“啊啊啊啊!!!!”
眼见着白酒一整只就飞扑过来,江幼瓷下意识地把手中的球丢过去——
“嘭——”
她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
但白酒......???
白酒预想之外的疼痛来了。
白酒一整个傻眼。
“你......你也不是人?!”
他忍不住朝江幼瓷问。
江幼瓷柳眉倒竖:“你、你还骂我......呜呜呜呜!”
白酒:“......???”
你还有脸哭?!
“呵呵,”他狞笑着爬起来,“力气确实挺大......但能顶什么用?”
他看向贺别辞:“贺先生,我说我异能是复制、连传说中堪比挖掘机的第一战力都在我这栽了跟头可不是说着玩的!”
“哼!你们以为我们跟你们说那么多废话是傻子么?”
“贺先生......你的异能等级还真高啊。”
白酒发出浑身舒爽的喟叹。
他们故意拖延时间!就是为了得到贺别辞的异能!
他能存储三项异能。
其中一个是以前吃掉的一个人类的幻视异能,用来让胡蝶认为她还有一双腿。另外两个,一个是从穆远澜身上“复制”过来的冰系、另一个也是从穆远澜身上弄过来的——雷系!
他万万没想到,穆远澜能有那么多项异能!
还每一个都很厉害!
所以为了能循环利用,他根本舍不得对穆远澜怎么样,就用从他身上复制来的异能把他冰在了冰箱里。
而就在刚刚、他已经把雷系异能丢了!腾出位置“复制”了这位大名鼎鼎贺先生的异能。
现在的贺别辞......再淡定又怎么样?他根本连异能也没有了!
虽然他低估了这个看似柔柔弱弱女孩子的战斗力......但她也不过是徒有力气!
什么也算不上!
“你们就等死吧!”一想到这两个人类将被他们剖膛破肚白酒就兴奋得浑身直打颤。
对一只丧尸来说......还有什么比看人类痛苦更快乐的?
贺别辞却反而笑了。
笑容很漂亮,却看得白酒浑身毛毛的。
“连异能都没有了......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还能笑得出来?!”
贺别辞将手从冰箱上抬起:“难道白先生以为我就很喜欢跟人闲聊么?”
什......什么?
“白先生是不是忘了......这间备货室里,还有一个传说中堪比挖掘机的第一战力。”
什......什么?
“滋——滋啦——滋啦啦——”
“咔嚓——咔嚓————”
细碎的电流声响起、下一秒、便是冰裂声。
卧槽!
白酒一惊。
他丢了雷系异能后异能将再归原主人所有......这人该不会用电流把冰层劈开吧?!
再下一秒——
“嘭——”
整座冰箱在空中化成筛粉。
这他吗......不光劈开冰层......连冰箱都劈碎了啊?!
以往的人类被取完异能就都吃了,根本没有过这种经验的白酒一整个傻眼。
“嘎嘎嘎嘎!!”
一枚白色炮弹率先朝白酒冲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别!别拧脸!!”
白酒撕心裂肺地喊道。
却丝毫未能阻挡鹅的怒火。
待鹅发泄过后。
才又一道闪电似的——“嘎嘎嘎!!!”
瓷宝!!
鹅最心爱的瓷宝!!!
鹅扑腾着翅膀扎进江幼瓷怀里。
江幼瓷:“!!!”
“黑帅!”
一人一鹅抱头痛哭!
“黑帅!我好想你!”
“嘎嘎!嘎嘎嘎嘎!”
瓷宝!鹅也想你!
刚从鹅嘴里逃过一劫的白酒一口气还没松下来——
“砰砰砰砰————”
天旋地转般的巨响在他耳边炸开。
他只感觉到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揪住命运般的后颈皮。
和——两条逆天的大长腿。
被摔得口吐白沫的白酒得到穆远澜亲切地问候:“就你?想伤害我未婚妻?”
白酒:“......”
虽然但是......你未婚妻是谁啊!?
“别...别......”
他挣扎着举起一只手:“你、你们的队友还在我们手里......”
“嗯?”
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遥遥响起。
什么东西的拖拽声愈来愈近......
“什么队友?”
一颗属于老太太的脑袋探了进来:“你们是说这条鱼?”
她问道。
白酒:“......”
白酒:“???”
卧槽!
8391!你怎么了啊8391!!
“还、还有两个......”
他不肯放弃挣扎。
下一秒——
却被塑料人偶猛地伸长手臂、凌空又来了一下。
厚底靴高在地面的声响“哒”、“哒”......像催命的符咒。
“是说我们么?”
刘蓝清了清喉咙、充当不爱说废话的段云熹的发言人。
白酒:“......”
白酒:“???”
你们他吗的......是开挂了吗?!
那些壮汉呢?!
他们是废物吗?!
淦!!
穆远澜又看向像小鸡崽似的、瑟瑟发抖缩在门口墙角的李夜楠和顾渊池瑜。
“你们,遗言?”
“不不不不!”
三个人齐刷刷地用力把头摇成拨浪鼓:“穆先生!我们可没有伤害你未婚妻啊!”
干嘛要凶他们鸭!
刚有人还跟你未婚妻表白你咋不管呢!
TAT
穆远澜还没老年痴呆呢。
虽然几分钟之前他还躺在冰箱里。
但是......他听力向来不错。
穆远澜扭头朝贺别辞的方向看去。
年轻优雅的男人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而他身边,乖乖坐着的女孩子抱着鹅,好像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眼睛嘴巴都张得圆圆的看着他......和被他几乎摔断气的白酒。
小瓷那么善良、那么柔弱,一定被吓坏了。
他得先带她离开这儿。
穆远澜抿了下唇,三步并作两步,把江幼瓷从小板凳上拉起来就往外走。
江幼瓷抱着鹅,完全没反应过来,呆呆地被他拉着走。
下一秒——
贺别辞却忽然出声:“穆先生,稍等一下。”
穆远澜当然不可能真的“等一下”,甚至不可能回头。但是......他怎么忽然走不动了?
他一垂眸。
就发现自己被江幼瓷拉住。
被......小瓷拉住......怎么可能会走不动?
穆远澜试着往前走了一步......真的走不动。
穆远澜:“......?”
“他...他叫我们呢......QAQ”江幼瓷双颊粉粉的、轻声说。
穆远澜:“......??”
然后,就听贺别辞轻笑一声,说:“穆先生,这里已经被丧尸层层围住......即便是你,也做不到模拟出一场寒流吧。”
“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穆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