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任务地点在新宿的一家银行,而小概率的戏剧性/事件发生了——
银行来了一伙抢劫犯。
浩浩荡荡将近十人,个个手持枪械,都用头罩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当时刚巧在场的他们两个,被这伙抢劫犯当作人质,一起捆绑在了银行的受理大厅。
人质被集中在大厅的角落,而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刚巧挨在一起。
“你不是被称作‘咒灵操使’吗?”
家入硝子瞥向一旁,拖着平淡的语调:“直接召唤咒灵出来把这些人干掉,再把人质放出去不就好了吗?”
“你的想法有点危险啊,家入同学。”夏油杰微笑着吐槽。
家入硝子不可置否地耸耸肩。她原本就是在说笑,毕竟当下情况还不至于让她忧心到殚精竭虑地确保自身安危。
“我一直信奉一点。”夏油杰缓缓地说。“所谓扶强凌弱——咒术原本就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诅咒自人的负面情绪诞生,理应合理运用,就像暴力可以作为手段但不能视为方针。”
“滥用才能无异于以恶制恶、以杀止杀,最终只会造成本末倒置的结局。”他顿了顿,目光眺望至远处,“就算这些人是强盗,也不应该强加自以为是的‘制裁’。更何况法律最终会给予他们应有的惩治。”
夏油杰: “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
家入硝子挑了挑眉。
“我不想进局子。”
“……”
站在前面负责看管人质的劫匪停下脚步。
“喂,你们两个,不许说话!”他朝他们大吼着,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朝他们晃动了几下。
二人见状识趣地闭上嘴。
劫匪停留了一小会后,又抱着枪朝远处迈了几步,家入硝子随即见缝插针地问:“所以?我们难道就在这里坐着?”
这群劫匪闯入银行已经有将近十分钟了。在他们的持枪威胁下,几个工作人员被迫关闭了银行的所有进出口,玻璃墙壁的卷帘门也被一并拉下,因此现在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
没办法确认到底有没有警察在。
不过就算警察已经到了,他们这些人质总归还在这里,犯人可以拿他们前去进行交涉。
“手机被搜上去之前,我就已经联络过高专了。”扎着丸子头的黑发少年侧过头,露出了戴着形似扩耳器的宽大耳垂。
那双狭长的眸子虚虚掩掩地睁开,眼底漫过棚顶的白炽灯光。他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不出意外的话,太宰老师应该快过来了吧。”
“抱歉,这位小哥。”旁边传来的另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们。
少年与少女一齐看向了旁边的男人。
那是个年至中年的男子,他穿着一件医生与研究员身上常见的白大褂——但是不太干净。面庞削瘦,下巴处冒着还没来得及刮净的胡茬,中长的黑发似乎没怎么打理,随性又糟蹋地散在脑后。
男人看起来很颓废,像极了影视栏目里常见的,战战兢兢为公司工作几十年却惨遭HR裁员的人生大失败家。他说话的语调也弱弱的:“冒昧地问一下,你刚才是不是提到了‘太宰老师’?”
夏油杰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个怪人。
“诶呀,不好意思,是我自说自话了。”见夏油杰没回应,男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认识一个朋友,刚巧也叫太宰。不知道我们说得是不是一个人。”
“请问你的老师叫太宰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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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从东京站乘坐JR到了新宿,走之前他还厚着脸皮管夜蛾正道要了几张现金——因为他浑身上下所有的钱在昨天都被沢田纲吉拿走了,他现在一贫如洗,甚至已经决定好晚饭也去夜蛾正道那里蹭了。
他赶往那处被抢劫犯控制的银行时,门口围着一大圈警察,更远的位置被拉上了警戒线,他们正在驱散周边的路人,禁止无关人士围观现场。
入口都被卷帘门封锁住了,唯一能进去的只剩下了那个大门口,可惜外面还里三层外三层地站着警察。
太宰治轻巧地迈着步,闪身钻进了一处建筑的转角处,半蹲着身子打量起银行外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