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到会是织田作先生去处理iic……”
“所以你根本就知道iic会进入横滨!”[太宰治]怒吼道,“你根本就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会把iic引进来!”
“但是你什么都不说,你什么都不提!”
“你什么都知道,但是同样的,你什么都没做。”[太宰治]抓着[坂口安吾]衣领的手在颤抖,连话语都语无伦次了起来,他聪明的头脑此刻就像搅了浆糊,“确实不是你做的,因为你只是单纯地……看着。”
“单纯的,像是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一样,从不会让自己参与到事件当中去,不会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只是单纯的将看见的、听见的东西,化作对自己有利的情报。”
[坂口安吾]沉默着,他半垂着眼帘,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动了动唇,从喉间溢出来几声模糊的音节,最后在接触到[太宰治]的眼神时又咽了下去。
[太宰治]松开了手,没再说什么,他与对方错身,匆匆向iic的驻地而去。
“太宰!”[坂口安吾]叫道,他的声音沙哑至极,“我努力过了……”
他的确察觉到了[费奥多尔]的意图,他本想自己解决,利用自己的情报组织阻止iic入境,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并没有告诉两位友人。
他努力过了,可是没有用,他斗不过对方,他输得一塌糊涂。
iic还是入境了,异能特务科的老鼠甚至利用这一点,算计了曾经阻拦他的[坂口安吾],将他的好友[织田作之助]推入了局中,[森鸥外]索要开业许可证的行为不过是顺势而为。
如果一开始他选择和[太宰治]商量的话,现在又会是什么结果?
[坂口安吾]不知道,因为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在各种势力之间周旋的他不会轻易地选择将手里的情报和别人分享,即便这个人是他认识了几年的好友也一样。
但是没有如果,他也回不到过去。
“我努力过了,我想拦住iic,”[坂口安吾]哽咽的说道,“我也见到了织田作,我也阻拦他了,但是我没有做到,我做不到……”
“所以,请你、太宰——”
“你不要去送死。”
“……安吾。”
[太宰治]扭头看向[坂口安吾],“你真是一个蠢货。”
“我决定一辈子讨厌你。”
他转头,不再理会[坂口安吾],朝iic的方向去。
就如他们所有人想的那样,[太宰治]这样的战斗能力,孤身一人跑去iic的驻地只是去送死而已,但是他并没有如所有人想的那样死去。
因为[织田作之助]已经把所有人都解决了,包括iic的首领纪德,以及……他自己。
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安静到可怕的驻地四处躺着死去的人,硝烟味和血腥味窜进[太宰治]的鼻腔,充斥了他的脑海,让他本就浑浊的思绪更加混乱,好像眼前都染上了血色,周围都是暗红的一片。
他来晚了。
他来到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已经失去了呼吸,他甚至连一点的希望……都没有了。
[太宰治]安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握紧的拳头里连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如果他有[坂口安吾]那样的情报网,有[费奥多尔]那样的势力和权利,也许早就可以知道iic会进入横滨的消息,也许早就可以知道异能特务科里还藏着那样一只狡猾且可恶的老鼠,也许那样就可以……阻止一切的发生。
而做一个好人,是不可能会拥有这些东西的。
……
“之后安吾离开了横滨,在国外进一步建立了天人五衰,给我在背后做情报支撑。”
[太宰治]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人,“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毕竟人都不在了,我做什么好像都是无用功一样,还不如自杀有趣。”
“不过……”
[太宰治]冷笑道:“在自杀之前,我打算先一步让那只老鼠踩进捕鼠夹。”
他不知道[费奥多尔]当年引入iic到底是什么目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要对方为当年的事情付出代价。
青年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没去管身旁的同位体听了自己的事情之后是什么表情:“已经十分钟了啊,时间差不多了。”
[太宰治]站起身,朝医务室的窗户走去。
太宰治原本还在思考着事情,见他的动作,怔愣的问道:“你做什么?”
“哼……”[太宰治]冷哼一声,站到了窗户前,伸手拉开了窗,一脚踩上窗框,“我要去——”
“抓老鼠。”
他说着,从窗户一跃而下,太宰治脸色一变,扑过去想要抓他,却是晚了一步。
[太宰治]从四楼跳到了一楼,他似乎是摔到了手臂,捂着胳膊跑开。
而在远处,狙击枪的瞄准镜对准了正在街上跑动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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