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又打下了兴洛仓,任是个蠢人,也能知道这件事对瓦岗义军的意义会有多么重大,则李密在瓦岗义军中的威望,定将会越加的高振。
而同时,接连成功干下了这两件大事的李密,不仅已是再非昔日之丧家犬,且可想见,靠着兴洛仓的粮,用不了多久,他的“蒲山公营”亦能兵强马壮,那又在这种情况下?
攻下兴洛仓的兴奋,渐渐的从李善道的心头消散。
知道历史走向的他,开始对瓦岗义军接下来的发展产生忧心。
这种情况下,李密的心思会不会出现改变?
退一步说,即便不说李密,李密手下的房彦藻等的心思会不会出现变化?
这虽然是个问题,答案,李善道心中已知。
肯定是会出现变化!
并且恐怕,现在,就在这个时刻,李密也好、房彦藻等也好,他们的心思已在出现变化!
房彦藻等本就不把翟让看在眼里,视他为低贱草莽,而下粮已足,很快兵也会足,至其时也,他们又怎可能还甘心奉翟让为主?李密刺杀翟让此事,估计不久后,可能就会出现!
那到那个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此一问,李善道在初投瓦岗时,就已问过自己。
当时,他的想法是跟紧徐世绩,抱紧徐世绩的大腿。
於下,他已有了数千的部曲,固然抱紧徐世绩大腿的想法还没有改变,可到底已不是刚上山入伙时的伴当十三人了,他现觉得,他是不是可以有一点别的计划了?
但具体“别的计划”是甚么,他却暂时还没有思路。
“郎君,在想什么?怎么看你,好像有些不快?”
李善道回过神来,重将目光投向仓城,望了稍顷,忽然想起一事,问高丑奴,说道:“丑奴,你的原名叫甚么?我给忘了,是叫基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