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过了这么久也不曾改变。
森鸥外也由着他去,但今天早上,他按着定好的时间准备出发,本来是不会迟到的。
结果当他照往常一样随口冲着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喊:“太宰君,我走了”的时候,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听到小孩虽然敷衍但是软糯糯的回应。
他觉得不对劲,绕过来一看,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但是脸红的不正常。
伸手摸了摸额头……好样的,发烧了,看上去还烧的挺厉害。
……不会把脑袋烧坏了吧?
森鸥外权衡了一下,还是上楼找药,但是原本应该放着退烧药的地方却没有任何东西,森鸥外尝试翻找了一下,依然没有。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回到客厅,看见本来应该烧的哼哼唧唧的太宰治正捧着热水袋,无辜的冲他眨眼。
还火上浇油道:“森医生,今天不是有个很重要的会面吗,怎么还不走?”
虽然猜不出太宰治是怎么知道今天他有急事的,毕竟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但森鸥外也没时间计较,只能认栽。
然后就现在这样了。
夏目漱石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确实是个聪明的过分的孩子。”
然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指向银发男人:“森医生,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福泽阁下。”
“久闻‘银狼’大名,您好,我是森鸥外,目前是一名医生。”
森鸥外向福泽谕吉伸出手,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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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男人也伸出手:“你好,我也常听夏目老师提起你。”
“那么既然如此,我就开始了,关于我的——‘三刻构想’。”
关于这座城市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结构与分立,都从此刻开始定下基石。
*
太宰治已经无聊很久了。
各种意义上的。
生理上,他没有朋友,也并不想结交那些让他头疼的人类,简单而弱小。也许未来会有,但现在确实没有。
而唯一能和他说的上话的森鸥外……
切。
太宰治冷哼一声。
心理上,人一旦无聊,就会喜欢胡思乱想。
太宰治坐在户外一处小公园的木椅上,外面很冷,再加上是工作日,几乎没有人。初春光秃秃的树枝苍白而无力,连代表萧瑟的枯叶都找不到。
他撑着脑袋开始想,想到了立原,想到了与谢野,想到了战场上的那些绝望与悲伤。
想到了他曾问立原:“人如果终究会死,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想到森鸥外说:“人注定痛苦的活着。”
然后他又想起那个被自己用枪杀死的士兵,那是他第一次亲手杀人。
他一边想着,一边用小刀轻轻在手臂上划过,流出红色的血,倒映在他好看而空洞的鸢色眼瞳中。
为什么会疼痛,为什么要死去?
就好像在解方程,运算了很久,耗费了很多纸,痛苦了很久,纠结了许久,你不停找寻答案,你觉得总会有正确答案。
然后老师告诉你——此题无解。
很过分啊,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