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你明天早上起来还能奶水呢。”
付盛渊张脸变了死鱼脸。
他想死了。
他个男人,居然,居然——
啊啊啊啊!!!
他机械地往被窝钻,伸手捞起被子,往自己的头上盖。
他什么都没听见。
他什么都没发生。
要他现在睡觉,醒过来,就会发现这切都不存在。
他的胸口也不会疼,人也不会神经衰弱,肚子不会鼓起来。
瞧自己身边忽然鼓起来的块被子山,柳云溪摇了摇头。
她像是照顾孩子样,伸手拍了拍付盛渊的被子,“亲爱的,没关系的。”
“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
“每个人怀孕的时候都会出现或多或少的情况的。”
“阿渊,宝宝,千万别伤心,好吗?”
“如果你现在觉得很难受,要不,要不你再把孩子放回我肚子。”
付盛渊沉默。
他虽然不懂什么医学知识,但是他常识。
这生孩子的事情又不是踢皮球,哪这样从个人的肚子踹另个人的肚子,还来回循环的?
“不要。”付盛渊闷声闷地说,“如果我都这么难受了。”
“老婆,是你的话,可能会难受。”
人们都说女人总是善于忍受。
忍受痛苦,忍受不公,忍受这个世界上的切枷锁。
怀孕就是她们最能忍的关。
柳云溪也曾问过些怀过孕的人,或者说,她也问过柳眉枝。
问她,难受吗?
痛苦吗?
别人的回答她记不清了,但是柳眉枝的话,她记得很清楚。
妈妈云淡风轻地笑了,说:“没什么啊。”
“就是当时点疼,但是生下来就好了。”
那么多故事,都变轻描淡写地几句话。
柳云溪轻叹口,又看付盛渊这样,于心不忍,悄悄钻进他的被子,从背后轻柔地抱他。
她吻了下他的背对她的后脖颈。
“辛苦了。”
“不用这么要强。”
她的吻就像是细雨,轻而易举地抚慰了付盛渊的痛苦。
同时,也引燃了些火焰。
付盛渊轻哼声,撒娇地说:“姐姐”
柳云溪听他这样的语,都知道要做什么。
她从善如流地伸手想往下,却被付盛渊拉住了手腕。
“不是那。”
付盛渊的声音都要被那股别扭的羞恼**给冲得消失不见了。
“想”
在他的带领下,柳云溪碰上了付盛渊刚刚发痛的地方。
她茫然了瞬,又笑了。
后来,经柳云溪检查,男人的确也是可以奶水的。
是量多少的问题。
再后来,付盛渊再也不敢说什么怀孕简单这件事了。
付朵朵从他的肚子滚出来的那天,他感觉渡天劫,都没这么痛苦过。
那是种由内而外的撕裂感,就像是个怪兽,正在用爪挠破他的肚子,拼命往外钻。
因为这件事太离奇,爸妈二人决定瞒付朵朵。
于是乎,付盛渊这次光荣怀孕生子的经历,也就少数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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