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西指了指地面上那条乱画出来的绿色波浪线，“这就是草啊。”
草啊！
楚歧东真是给自家闺女跪了。
这种抽象的，概念的美术表达方式，估摸着除了付小西也是没谁了。
有了这提醒，楚歧东再次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小西是不是画了个个黑色的小煤球在晒阳！”
柳眉枝没忍住，偷笑声。她赶忙在楚歧东控诉着看过来前，侧着身子，抬手挡着嘴角的笑意。
这下事情可不好收场了。
果然，付小西听这话，勃然大怒。
“楚叔叔！”她生气的时候就这么喊楚歧东，“你怎么可以这样！”
楚歧东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
付小西生气了，又委屈了来。
泪啪嗒啪嗒往下落，那叫个说来就来，杀了楚歧东个措手不及。
“小西，小西。”楚歧东手忙脚乱来，付云佳看了，扯了张卫生纸递给他。楚歧东说了声谢谢，然后拿着纸，给小西擦着泪，“宝贝，小公主，怎么哭了呢？”
付小西可委屈了呢。
“你说是小煤球。”
“楚叔叔，你是不是觉得不好看？”
楚歧东真是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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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上分。
“你怎么不好看了？”楚歧东什么好话都说出来了，“你是爸爸的小公主，小天使。爸爸怎么觉得你不好看呢？”
这既是好话，也是真心话。
“而且，你和爸爸长得这么像，你是小煤球，那不就是老煤球？”
这话倒也说得没错。这两年，付小西又稍微长开了些，脸上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和楚歧东样，但是比楚歧东少了分邪气，融合了付云佳的温和耐看。
付小西可不听，她把拿过楚歧东手里的卡纸，抱着自己的惊世杰作，往外婆怀里躲。
“这”楚歧东怎么也预判不到事情的这个走向。他看向付云佳，神里满是可怜巴巴的劲，就像是只委屈的大狗狗。
付云佳轻叹声，跟他解释。
“你说的那个小煤球，是小西画的她自己。”
“你看不出来就算了，还说她是煤球，这孩子能不生气吗？”
楚歧东听了以后，只觉得这下是踩了大雷了。
他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头发。
好在付小西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把卡纸交给楚歧东，求他在上面画个大煤球。
楚歧东高兴地接受了惩罚，但画的时候心中还是有分困惑。
个大男人，就坐在客厅的地上，拿着涂画笔，认真画着。
付云佳收拾东西路过他身边，正好被他逮住。
楚歧东没忍住，问出心里最想问的问题。
“云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付云佳跟做贼样回头看了，小西现在已经跟着柳眉枝去收拾卧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