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轻抿了一口鸡尾酒。
岑寂盯着她红盈盈的双唇,只觉得周遭的声音全都远去了,模模糊糊的听不清。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想要吻她。
可以的吧?
我喜欢她。
她也……喜欢我?
毕竟我用她的身体说了那样的话,说要嫁进岑家当少奶奶,她都没有反驳。
不行,这样太唐突了。
或许我应该再正式表白一下。
岑寂,勇敢点,像个男人!
或许我应该给她弹一首钢琴曲,表白弹什么曲目合适?
李斯特的《爱之梦》可以吗?
天哪,太糟糕了,我都没有提前准备。
或许有更合适的曲目,要是提前问一问钢琴师就好了。
而且当众表白是不是不太好?
她会喜欢这种方式吗?还是排斥这种方法?
如果她不喜欢我,要拒绝我,我这样当众表白会不会让她感到难堪。
岑寂的手心满是汗,脸上也有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想到可能会被陶然拒绝,他很难过。
但更怕她难堪。
他心里正在天人交战,冷不丁听到陶然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发烧了吗?要不要找医生检查一下?”
岑寂:“啊……我……没有……”
还是岑利民解救了岑寂,“小宝,到这边来。”
岑寂几乎是落荒而逃,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话:“我爸叫我我先过去这些自助你要是觉得不好吃就找管家我让他们给你留了私厨。”
等陶然顺过来,他说的那一串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岑寂人已经跑没了。
陶然觉得,这小伙子肺活量还挺好的嘛。虽然身体不好,但肺应该还行。
岑利民向老友们介绍岑寂:“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身体又一直不太好,其实我本来的意思,是让他专心学习和养病,不要太早插手公司的事,管理公司太累了。但这小子非说想要试试,下次股东大会,我把他带到岑氏,小年轻也不指望他有多厉害,就跟着大家听听,你们多指导指导他。”
岑寂身体再不好,也是岑氏的太子爷,众人全都笑着欢迎他。
连新江还问起:“小宝才读初三,怎么突然想来公司了?”
岑寂:“是这样的,连叔叔,倩倩最近不是在和她大伯打官司嘛,我就去了几趟公司,等公司法务的时候,在我爸那里看了几笔账,总觉得有点奇怪。我爸说是我想太多了,那些账没有问题,我不服气啊,就想亲自查查。”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没有必要对别人说了。
他自觉自己这个病秧子配不上陶然。
就想多做点事,如果他在公司做出成绩,陶然会不会觉得他很厉害,然后喜欢他更多一点?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我们年纪大了,要是出了什么纰漏,自己都没发现。小宝不一样,他很厉害的,听我儿子说,他跟着小宝买股票,就没见赔过,投行里那些金牌操盘手比小宝差远了,他来公司肯定能帮到咱们很多。”
岑利民:“他个小孩子懂什么,你们就当他是来玩的就行了。”
这场宴会一直进行到很晚,宾主尽欢。
陶然昨晚酒喝的有点多,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还觉得脑子有点晕乎乎的。
岑寂兴冲冲地和她分享着,他要去岑氏的事。
陶然觉得这样也好,如果连新江以后有什么问题,岑寂人在岑氏,陶然也能通过他,更方便地抓到连新江的狐狸尾巴。
岑寂正在给陶然写纸条:“我爸觉得我就是去玩的,但我真的觉得那几笔账有些问题,岑氏体量太大,最近投资的项目又太多,而且我爸也太信任他手下那帮‘开国元老’了,我要是给他找出来问题,他肯定——”
岑寂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
刘老师投来不满的眼光,她再宠岑寂,能接受岑寂这个数学课代表老抢她语文作业的时间,也不能接受岑寂公然在课堂上打电话啊。
明德中学校规可是不许学生带手机的!
岑寂的脸色却是大变,这通电话是连新江打来的,连新江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在他上课时间打来电话,一定是有大事。
岑寂举手打报告:“老师,我出去一下,家里可能有事。”
刘老师见他神情不对,也顾不上处罚他了,“你先接电话。”
岑寂走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接通了电话。
连新江:“小宝!快来医院,你爸出事了,高空坠落,正在抢救,医生说很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网址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