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难道就能不在意他的欺骗吗?
她想,如果她和樊尘易地而处。
是她被恋人欺骗,她一定会非常生气,也很难过,还会恐慌,或许大发雷霆,或许咄咄逼问。
可是樊尘没有。
就像他探明她的境界以后,最关心的是她暴动的灵力一样。
陶然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虽然表面上看来,是她一直在想尽办法地追求樊尘。
起初是她在护着他。
可樊尘对她的爱,远比她喜欢他,还要更深刻。
陶然:“这你都不生气?如果我别有用心呢?如果我想杀你?”
樊尘的语气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如果你想要我这条命,只要一句话,我愿意为你而死。”
“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太不吉利了,我才不要你死呢,当时是没想好怎么跟你解释实力的事,灰老的性格嘛,又比较圆滑,然后就搞成这样子了。”
灰老本来正准备出来道歉呢,结果人家俩又开始你侬我侬,这点事在陶然和樊尘之间,连一丁点小水花都没激起来。
恋爱的腐臭味实在是太浓重了。
灰老果断屏蔽了陶然和樊尘。
当一只单身狗对这个世界绝望的时候,没有一对秀恩爱的情侣是无辜的!
系统倒是捧着一片瓜,一边吃一边强势围观陶然和樊尘谈恋爱,并且在心里鄙视灰老。
就这?
还想跟我争宠呢。
这才哪到哪啊。
我已经吃了他们俩十一个任务世界的狗粮,谢谢。
未来还不知道还要再吃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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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煞老祖一共闭关三年。
樊尘借着魔教少主这个身份的便利,抓紧一切机会,帮助正道变强。
不过时间还是太短了,并没有办法像书里那样,把叶鸿的修为堆到绝巅境。
还好樊尘和陶然一起研究出了一种剑阵。
一府二门四教八山的其他长老,配合叶鸿,能够发挥出绝巅境实力。
陶然掰着指头数:“你是一个绝巅战力,我是一个,叶鸿勉强算半个,咱们加在一起肯定能击败阴煞老祖。”
樊尘:“我在神魔器里留下的暗手,必须要老魔头先催动才可以发挥作用。”
陶然:“不急,那就等他对北大陆发起总攻。”
阴煞老祖还是那副老样子,刚一出关就大摆筵席。
门派长老诚惶诚恐地跪拜:“属下无能,至今没有修炼到半步绝巅境,白白浪费了老祖赏赐的神功。”
阴煞老祖成功炼制神魔器,心情很好,并不在意这些小事,大手一挥恕他们无罪:“算了,你们本来就是庸才,反正有了神魔器加成,老祖我不再受下界的规则限制,真正的法力滔天,其实你们是半步绝巅,还是辟海境大圆满,对我都无所谓。”
听说樊尘杀光了其他圣子,成为了如今的魔极宗少主,阴煞老祖来了一丝兴致:“哦?”
他把樊尘唤来摘星楼,仔细查探了樊尘的情况。
和他闭关前没有丝毫变化,还是玄丹境。
明明曾经许诺过,一旦出关,第一件事就是帮樊尘修复识海和治疗双眼,如今阴煞老祖却绝口不提:“樊尘,我赐你一段好前程,等我血祭南北大陆,打通前往上界的秘密通道,就带你一起走,我很欣赏你的炼器才能,你可愿意为我所用?”
“樊尘愿为老祖差遣!”
“好、好、好!今天孩儿们喝个痛快,明天随我一起杀向北大陆!”
魔教发起总攻那天。
南大陆所有魔教弟子齐聚一堂。
教徒们都是徒步而行,只除了两顶被抬着的金轿子,风格是一样的奢靡浮夸。
只不过一个轿子大的仿佛一座庭院,而另一个轿子稍微小上一点。但那是相对于大金轿来说,其实它足有一整间房子大小的体积,还是令寻常软轿叹为观止。
最前方的大金轿里坐的,当然是魔教教主阴煞老祖。
紧随其后的小金轿里面,就是如今的魔教少主樊尘了。
魔教弟子穿着同一色的黑袍,声音整齐划一:“阴煞老祖,法力无边!”
南北大陆分界线。
由于魔教长达四年半的颓败,分界线一路向南移,如今已经退回了阴煞老祖尚未出现在下界时的情景。
空气中飘荡着阴煞老祖猖狂的笑意:“今日老祖亲自出手,你们死也死的无比荣幸了!”
正道那边,结的是剑阵。
叶鸿如今的修为是辟海境大圆满,以他为中心,一府二门四教八山的长老们互相配合,剑气直冲云霄,隐隐也有了绝巅境的战力。
叶鸿:“老魔头,今天就和你决一死战!除非我叶鸿战死,不然绝不会让你越过分界线一步。”
阴煞老祖嘲讽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那些正道弟子,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身后就是一直以来守护的百姓,哪怕再是实力悬殊,也一步未退。
聂盈盈忍不住看了一眼爷爷的方向。
爷爷已经许久不曾现世了,作为圣山之主,这是他的老友青云子死后,他第一次出现在人前。
昨夜阴煞老祖宣战,爷爷卜了一卦。
聂盈盈问他:“爷爷,天书启示如何?”
他老人家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今日一战,到底是吉,还是凶?
阴云滚滚,冷风飒飒,正魔双方在边界线上对峙,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