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连闻煜这个只有三岁孩童智商的傻子都能想到,芍药当然不可能想不到,但是——
“侯爷,皇上已经三年没有上过早朝了,陛下不见外人,就连每年除夕的宫宴都取消了,如今能见到陛下的只有董贵妃大皇子一脉、福海公公四皇子一系,还有戚相爷为首的那帮阁老,就连国公爷想要面圣,都被直接驳回来了。”
陶然:“他们只是拦着宫门罢了,仗着是陛下的近臣就把持朝纲,我可没听到陛下亲口说不见我。”
“您的意思是?”
“打进去。”
芍药:“!!!”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您只是想见陛下一面,不是想要逼宫啊,这要是真的陈兵皇宫外,外人还指不定要怎么抹黑国公府呢。
这是明晃晃的落人口实啊,万一再有人煽风点火,说国公府有了不臣之心……
芍药把这些想法都分析给陶然听,陶然随手拨弄着眼前的花枝,为闻煜寻找下一只蝴蝶,漫不经心地说道:“谁会这么做呢?“
“和国公府政见不合的人有很多,董贵妃、福海公公、戚相爷,都盯着咱们呢。”芍药细数道。
陶然:“要我说,他们所有人手里的兵马加在一起也没有虎威军多,以前吧,还有战王的神骁军制衡我爷爷,现在北靖国只剩我们一家独大,真要是撕破了脸,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大不了就……你说到底是我们怕他们更多,还是他们怕我们更多?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呢。”
她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可芍药却听得心惊肉跳。
国公爷一生为国为民、忠肝义胆,如果知道侯爷心里居然起了这种胆大包天的念头,准要把她扔进祠堂关禁闭。
芍药劝道:“侯爷,这样的话,您在我面前说说还行,万万可不对旁人提起,国公府到底不是咱们当家,我们仰仗的是老太爷。”
陶然:“别和我说这些,我不耐烦听,你要还是我的人,就按我说的去做;不是我的人,那你就去边关找我爷爷吧。我管他怎么想?我和他的爷孙情分,早在他非要逼我成亲、我一头撞上柱子寻短见的时候,就消磨尽了。”
这话可就太严重了,芍药连忙跪地:“芍药此生只侍奉侯爷一位主人。”
“那么,安排下去吧,让我看到你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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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朱红色宫墙,鎏金大门,处处都金碧辉煌。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正在湖边垂钓,仪态悠然,正是福海公公。
侍卫统领匆匆来报:“福公公,临光侯求见圣上!”
福海公公又往下抻了抻钓鱼线,“多大点儿事,也犯得上来劳烦咱家?你怎么当上侍卫统领的,难不成连一句话都不会说,还得让咱家教你?你就说陛下病体沉重,不见。”
“可是临光侯带着虎威军、南宁太子殿下带着龙武军,一共五万兵马,就在皇宫门口。她说,您要是不让她进宫,她就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