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心想,闭门不出是没有闭门不出的。不过是你在殿中的时候我闭门不出罢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是要到院子里面走一走,晒晒太阳的。
但面上却是恭顺的回答着:“是。”
李承策哪能听不出她这话里的敷衍啊,但偏偏又对她没有办法。
便没有再说话,走到临窗的木榻上坐了,做了打量这屋子的样子出来。
孟瑶一看他这架势心里就有点儿急。
这位殿下竟然还坐下来了?怎么,他这还不打算走了,想坐到什么时候啊?
便面上陪着笑问道:“殿下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要吩咐奴婢?”
其实孟瑶也摸不着李承策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真有事要吩咐,遣个人过来说一声,或是让人叫了她过去说一声不都行?干嘛非得跑她这屋里来啊?
不知道这样会很容易让人心生误会的么?
所以她巴不得李承策现在立刻就走。于是这话表面上虽是问有什么吩咐,但其实内里暗藏的意思就是,您老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
李承策这么聪敏的一个人,怎么会听不懂?
目光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手按着炕桌,慢慢的起身站了起来。
孟瑶只以为他这是要走了,正心中暗喜,却忽然听到李承策清然的声音在道:“过来,给孤宽衣。”
孟瑶:???!!!
您老这是什么意思?
面上的笑容僵了一僵,但她也只得继续面带微笑的说道:“殿下,院中寒凉,您还是披着这件貂裘吧。若不然很容易着凉的。”
说到院中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特地加重了些语气。
但李承策却仿似没有听懂一样,面上微微的笑着:“你这屋中甚暖,孤披着这件貂裘嫌热。过来,给孤宽衣。”
孟瑶看了一眼屋中放着的那只镂空雕花大铜熏笼,很后悔她今晚干嘛要嫌冷,特地拢了一个火盆。
然而对于李承策的吩咐她也不敢不听。特别是在这个吩咐他还说了两遍的情况下。
也只得暗中叹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是,走过来给李承策解下身上披着的貂裘。
这貂裘通体漆黑,无一丝杂色,一看就知道甚是贵重。
孟瑶前些日子失血过多,到现在身子也没有完全的将养好,肌肤看起来较以往更加的白皙。
当她微微的仰着头,双手专注的解这貂裘上的两根系带时,能看到她一双淡色的唇。
虽不甚红艳,看起来却甚是柔软......
李承策心中一阵发紧,目光着了魔似的一直落在她的双唇上。
孟瑶哪里敢抬眼看他啊?让她解貂裘她就解貂裘,解好了就抱着貂裘麻溜的站到一旁,心里在琢磨李承策到底什么时候会走的事。
但看李承策的这样子,分明短时间之内不想走一样。
负着双手,在她屋中各处慢慢的走动。还一边走,一边看。
床尾放了一架落地串珠宫灯,现在里面的蜡烛并没有点燃,垂下来的大红色穗子看着没有白日的鲜亮。
李承策伸了右手,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根大红色的穗子在指间轻轻的捻了捻,皱眉看着面前架子床上铺设的床褥。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感情发展期,大概会甜一段时间,大家不要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