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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渺渺的大脑当机了几秒,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小脸已经无可自抑地红了起来,心中一片山呼海啸,像是有无数条弹幕飞过——

喂喂喂怎么就有家了!有家是不是就有床啊!有床是不是妈妈担心的都会发生啊!可是这步骤也太快了吧她才刚成年啊时野这个禽兽!

难怪妈妈昨天给她那个!啊啊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妈妈走过的路比她吃过的盐还要多,把时野算算死死的!

她一个人独自完成了脑内小剧场,怔愣在门口半天没反应。

时野的脚步顿住,轻声问她:“怎么了?”

她顷刻回神,有几分不好意思,说话都差点结巴了:“走……吧。”

“嗯。”

时野牵住她的手:“前几天刚装修好,等你上大学了,就可以过来住。”

他从一年前就开始考虑以后,因此买下了这里。

这一处小区离R大不算太远,约莫二十分钟的车程。

他这样说,夏渺渺的脸更烫了,她毫不怀疑,现在放个鸡蛋在她脸蛋上也能煮熟。

他真的不觉得这样有一点点太快了吗……

她明明才刚成年呜呜呜。

时野引着她进门,一室两厅的格局,不算太大,住两个人刚刚好。

时野对家庭的渴望是从母亲病倒后开始的。

周怜以前常下厨做饭,但等周怜病倒后,家里其乐融融的气氛也逐渐消弭。

时寅铭忙于公司,佣人们每天为他准备好的饭菜,再怎么可口,也不如周怜做的。

他去医院看她,可周怜却怕耽误他学习射击的进度,总是催着他走。

后来周怜走了,家里便更没了温情,他和时寅铭一见面就吵架。

叛逆期的少年和久不关注的父亲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深深的鸿沟,哪怕没有江静玉和时苁,他和时寅铭的关系仍是糟糕的不行。

但夏渺渺给了他这样的渴望。

他迫不及待地想拥有一个家,回家能看见笑颜如花的她,还有一只蠢呼呼的小白猫,这样的感觉怎么想都觉得很美好。

所以他等不及,交了房后,便一直存了蠢蠢欲动的心思,不断地往里添置家具,只为有一天能等她来看。

他心里其实有几分忐忑。

夏渺渺左看看,右看看,房子很大,但只有一个房间。

她心里的小人开始尖叫,看吧,时野的司马昭之心,太明显了太明显了吧!

她决定拆穿他:“就只有一个房间!”

时野挑眉:“嗯,有什么问题吗?”

她气鼓鼓地问:“那我睡哪里!”

他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床上。”

夏渺渺又问:“那你呢?”

时野说:“床上。”

她循循善诱:“那我们不是睡一张床了吗!时野,我才十八岁!”

时野不是很懂她的脑回路:“又不是没睡过。”

他也并没有对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

啊啊啊,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她气成河豚,仍旧坚持:“晚上你睡沙发。”

反正家里大,只要不和她同睡一张床,他睡哪里都好。

时野没有get到她的气点,他走过来拥住她,试图炸毛的小姑娘讲道理:“床很大,足够睡得下我们两个。”

“我是在纠结我们两个睡不下吗?!我这是……我……”

夏渺渺忽的词穷,憋住了。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纠结他会对她进行禽兽行为吧!万一她思想划破,顺遂了他的意思怎么办?

他们才十八岁,不可以的呢!

“——总之,你睡沙发!”

她肯定地指了指大沙发:“很宽敞,你不会掉下来的!”

时野看她满脸绯红的模样,总算是明白过来她一直在在意什么。

他有点好笑地问她:“夏渺渺,我在你眼里连这点信誉度都没有吗?”

之前有的,她绝对百分之百信任他的人品。

但现在没有,不是因为不相信他,而是同样的不相信自己。

她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我不是在针对你哦,我也是在针对我自己!”

毕竟这种事讲究一拍即合,一个巴掌拍不响,可他在她身边也许他们就有一切可能。

他显然对她话语里的“针对我自己”很感兴趣,又饶有兴致地问:“针对你自己什么?”

得,又进他的圈套了。

夏渺渺乖乖闭嘴,咬死一句话:“反正你睡床,我睡沙发。”

时野一秒听出她话里的漏洞,这个小蠢货,知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

他憋住笑,“嗯,我睡床,就勉为其难把我床的另一半借给你好了。”

夏渺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

他笑着,上前轻轻搂住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有点儿痒,夏渺渺缩了下脖子,直觉这就是危机的开始。

他靠在她耳畔,轻轻地说:“渺渺,如果你不愿意,我一定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不用担心这个,也不必怕我,好吗?”

他顿了顿,轻笑了一下,声音低沉暗哑:“毕竟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据理力争part秒变走心局,夏渺渺也渐渐放下防备,她乖乖呆在他的怀里,深感附和地疯狂点头。

是的呀,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只听时野又补了一句——

“来做那种快乐的事。”

夏渺渺:???

作者有话要说:你好骚啊.jpg:,,,</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