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男人倒在沙发上,双目圆瞪,血液溢出口鼻,一滴一滴落到地板上。
大约十秒后,血液停止滴落,一只手伸过来,将男人攥紧的拳头慢慢掰开,拿走了打火机。
男人的手在逐渐冷却,但那只夺走打火机的手却更加冰冷和僵硬。
在沙发旁边散落着一地穿衣镜的碎片,男人曾经很喜欢对着这面穿衣镜整理自己的服装,但不久前却自己亲手打碎了镜子。
男人死不瞑目。
一双金色的没有瞳孔的眼睛在冰冷地注视着男人,片刻后这双金色眼睛合上了。
“咚——”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倒在了地上,就倒在男人尸体的脚边。
——
——
尤裂镜没有生气,或者说她觉得自己没有生气。
毕竟她与温以纯也只是刚刚认识,这是事实。
是她擅自把温以纯放在了可以称为“最重要的知己”的心里位置,现在被杜安随口点出来自己与温以纯其实还不熟,又能怎样呢?
杜安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会知道这世上只有她分享了温以纯的秘密,只有她清楚温以纯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事,只有她最有资格站在温以纯身边。
什么都不知道的杜安压根没资格质疑她与温以纯的关系。
尤裂镜坚信温以纯不会把秘密再告诉第二个人,能让温以纯愿意倾诉那段过去的人只有自己。因为只有她能真正理解温以纯。
温以纯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那时才会与她约定要保守秘密。
显而易见,对温以纯来说,最糟糕的往事只能由尤裂镜倾听。
这强烈的自信心源自尤裂镜自己的过去。